“什么同学那么重要啊,我跟你妈还想着你这专业学了摄影的回来给我们拍照呢。”父亲抿了一口酒,似乎是在夸我,又有些失望的样子。
我在父亲面前没怎么撒过谎,也不想再瞒父亲。
“爸,我们班有一个同学特可怜,他妈妈得换肾,家里就他跟他妈两人,他爸前年春节去世的。上学期我们学校都给他捐款,可捐的那些钱
根本就不够。”
“所以你就捐了一千?”父亲放下酒杯,看着我。
“……”
“你从当兵开始就没跟家里要过钱,按说我不该说你什么的,一千块钱不算多,但也不是十块二十块的,捐这么多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难道我们就见死不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帮助别人是对的,我没说你捐钱不对,但应该量力而行,而且你应该想想,你捐出这一千块钱就能解决问题吗?人这一
生,很多事情别人是无能为力的,只有靠自己。”老三届的父亲历练了很多人生坎坷,有一些话细细回想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个同学和你关系很不错吧?”父亲问。
“你怎么知道的?”
“傻小子,知子莫若父。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我是觉得反正摄影买相机我得跟家里要钱,所以打算真开摄影的时候跟别人借着用用就行了,我对摄影又不感兴趣。”
“那另说了,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呢?”父亲问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喝醉了似的,不过远远没到他酒醉的量啊。
“怎么可能啊?”
“呵呵,喜欢也很正常,这没什么的。”父亲看着我的窘态,很开心地说。在他的心里理所当然地认为那钱的去处,包括这一个寒假我的反
常,肯定都是因为一个女孩,一个可能会成为他儿媳的女孩了。
我当然没有勇气去坦白什么,更没有勇气去拆穿父亲或许在心里规划着的关于子嗣承欢的幸福。
“捐钱的事儿别跟你妈说,她理解不了的。”父亲故意地低声对我说,又抿了一口酒,很享受的样子。
看着父亲幸福的表情,我的心里有些不安,因为我也许根本实现不了父亲所规划的那种幸福,此刻我仍然还在想着小许,他在家做什么呢?
面对生病的母亲,懂
事的他一定不会如学校那般抑郁了吧,一定是以阳光般的状态让母亲不要担心他,而他的母亲呢,什么时候能筹到那笔钱,什么时候能够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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