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才二十三岁耶,怎么总感觉生孩子这档子事儿离我挺遥远的,这简阿姨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送走了简阿姨,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试问,我的父亲就要给我娶后妈了,我应该拿何种心情来看待这件事情呢?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我倚在妈妈的钢琴前,泪盈于睫。妈妈,我该怎么办?
纤细微凉的十指轻轻触动琴键,清朗熟悉的音符缓缓流淌指尖,妈妈,如果他就这样地结婚了,那你的死又算是什么呢?他们并没有因为你的死而得到报应,反而过得平静幸福……
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弹了一手的好钢琴,小时候我最喜欢溺在她的怀里,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很感性也很敏感,也因此在遭遇父亲出轨欲要离婚时,她选择了自杀。
母亲是不幸的,她用她生命的终结来告诉父亲,她对他的失望与痛心。母亲又是幸运的,因为她不用再活在痛苦中煎熬,而我,她唯一的女儿却把她的痛苦转承下来。
我恨父亲,更恨那个逼死我母亲的女人。尽管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与那个女人分了手,但我还是恨他们。
这恨随着我的成长没有消退一丝一毫,反而愈发高涨。这一晚我毫无理由地失眠了,我的脑子里似有千万个铁锤在敲打,让我不得安生。
3男友体力好,是幸还是不幸
生活还得继续,我还得为五斗米而折腰。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并没有再看到方凯文,节目编排得很顺利,局里的迎新晚会自是经费充足,演出的服装和道具都采购齐全。
我坐在观众席上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排练,总体说来还不错,除去苛刻的专业眼光,她们已经跳得很好了。
仔裤兜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我拿出来压低声音,“喂,哪位。”
“我,子博。丫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这可能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
我的表哥潘子博,嗯,是个霸道的男人,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因为他是我母亲生前除了我以外最疼爱的人。
我简短地说了地点,告诉他再有二十分钟我就可以离开了。
潘子博一向守时守点,我下到一楼刚好看到他进来,高大帅气的他格外的显眼。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着问他。
潘子博长臂一伸搂住我的肩,“上午。”
“为什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歪着脑袋看他,这个大忙人不会这么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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