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得到那温度,可是这样的温度对于孔芹来说,并不温暖。那是可怕得仿佛岩浆,仿佛地狱之火一般滚烫的温度。他才不会被鱼坠迷惑,谁也不会比他更明白鱼坠了。温水煮青蛙?那么,就让他趁着水还温暖的时候,立刻逃走吧!孔芹是这样想的,同时也是这样做的。他猛然张大嘴巴,狠狠地咬在了鱼坠的胳膊上,那只搂着他脖子的胳膊。只要鱼坠呼痛,或者说退让一分,孔芹一定会立刻夺门而逃!绝不回头!
可是,鱼坠没有动,一丝也没有。任孔芹的牙齿,将他的血肉咬碎。“一块肉而已,我不在乎。”鱼坠的声音,就像是催魂曲般霸道,他的胳膊,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另一只手却摸得更堂皇了。正如再没有人会比孔芹更了解鱼坠,这世上,鱼坠也是最能读懂孔芹的人。孔芹想做什么,他转转眼珠子自己都能知道。形影不离了那么多年,如果连这样一点习惯都不能保持,那么绝交时的悲伤又怎能让天生冷漠的妖精孔芹感觉到疼痛呢?
下一刻,鱼坠把孔芹狠狠地掼在了床上。
孔芹想叫,却又怕更加丢脸。
可是鱼坠不怕。
鱼坠用自己全身把孔芹紧紧压住了,他也看到了来自孔芹目光中的害怕。鱼坠的目光,冷,又充满渴望。就像沙漠中的人,而水——孔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在他的身下。孔芹拼命地呼吸着。
鱼坠的手,轻轻地抚摸了孔芹的每一片肌肤。他终于能在今天,满足了困顿他许多年的愿望了。
滚烫跳动的胸口上,鱼坠碰了很多次。
不论是温和的肌理,还是那羞涩的红缨。
孔芹一次又一次地从惊惧的死亡边缘中苏醒。每一次他都以为要死了,可是他却又没死。
他有些困惑了:鱼坠究竟是想要他的人,还是想要他的命?如果什么都不想要,那么现在鱼坠正在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孔芹不明白,觉得艰难的事情,鱼坠却知道。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像一个疯子一样膜拜着鱼坠的肉体。
可是,他从头至尾也没有要过孔芹。
他在等什么?
“等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哈哈,听到了来自鱼坠的大言不惭,孔芹衷心地笑了:那么鱼坠其实只是换了个意思说,他安全了?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孔芹的心,却仍然惊悸呢?
孔芹忽然又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继续惊悸了。
一直到了最后,鱼坠的手忽然撑在了孔芹的身旁,他说……
“我不会抱你的。直到你答应我……你一定会答应。”鱼坠胸有成竹地对孔芹说。孔芹忽然连嘲笑的勇气都失去了。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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