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都笑了,但都不那么开心,也许是因为各有心事所以笑意总浮在表面,到达不了眼底。
房间里很安静,连时钟的滴答声都听得异常清楚,言阡墨闭眼往后面靠去,仰着头,从那个角度传来的声音有些闷。
“接下来,恐怕你要听我说一段很长的故事。关于……叶楚歌。”
他停了一下,原本以为以贝会反感,但她沉默良久,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铭馨真的死了吗?”没等以贝回答,他突然长叹了口气,自顾自讲下去,“算了,不重要了。你是不是很想看他的报应?”
这回,以贝没有沉默,反过来与言阡墨黝黑的眸子相对,然后勾起一个很轻很浅的笑容,“没什么想与不想,早晚的事吧。况且我对他没太大的兴趣。”
她的言下之意是,叶楚歌是个过客,来了她无所谓,走了自然也不会留恋。
接着又道,“在乎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言阡墨摇头,真不知道她这性子是好还是不好,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明明没什么,却又让人觉得太过清冷现世,他捏捏眼眶,继续开口说道:
“最后一次从你那回来以后,叶楚歌疯了。”
以贝对他眨眨眼,好像在说这事与我无关。
言阡墨无奈,头更痛了,腹诽道装什么无辜?!
“开始几天是自残,刀子剪子被收走后就砸花瓶找玻璃碎渣,家里能用上的尖锐物器他都不放过。后来,他母亲没辙了就把叶楚歌关到一间空屋,送饭菜的碗盘都是塑料做的,就怕他再做出什么事来。也许是知道走不了,他开始不吃不喝,期间我也去看过他一次,从小窗口往里看,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我没进去。但后来的一个星期,听说他又变得正常了……”
“正常?”以贝听着听着,抬眼望天,“那糟了,以他的精神状态,正常才是反常。”
“恩。”言阡墨点点头,“伯母可没想那么多,只当儿子是转过弯了,肯吃肯睡,人没那么消瘦了。她便逐渐放松了警惕,而后来……”
“逃了?”从他的字里行间以贝隐约猜到了一个答案。
言阡墨挑挑眉,算是承认,良久,望着烟灰缸中未燃尽的零星火光发呆。半响,才动了动嘴:
“他其实是爱的,而且……是深爱。”
“就算以爱之名,但不管是肉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另一方都不会好受吧?”显然不太赞同他的解释,以贝略带讽刺的回击。
“他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没有否认也没有表态,言阡墨扔下最后一个字后,好像言尽于此一般,蓦地起身向门口走去。
以贝歪头,眼睛随着他的步伐游移,“你指什么?”潜意识里,她觉得言阡墨所说的错误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背叛。
转动门把的手定住了,门开到一半,手掌微微握紧,背对着以贝缓缓说道:
“太在乎……所以看不清。”
那一秒,屋内瞬间又落入巨大的寂静中,像一张天罗地网让人无处可逃。在他快要离开的一霎那,以贝对着他的背影几乎喊了出来,“那我想知道,他的感情当真这么纯粹吗?”
在出事之后,她不止一次想,他们之间身份地位都相差那么多,按道理说是连巧遇的机会都没有的,怎么突然就相爱了呢?天底下,不是一切所谓的爱情都是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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