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闲啊,妇科本来够清闲的,没想到那边更清闲。”
朱九戒心说:再清闲也不是我的理想追求啊,我是一名医师,立志要将全身所学投入到济世救民的理想中,怎愿清闲一生。如果那样,我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吗?不如死掉。
朱九戒最近心性大变,与最初重生时截然不同了。
“朱医师,我有句话……不知……不知该不该说?”
白静吞吐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目光柔柔地落在朱九戒脸上。
朱九戒心说:看她的样子,像是非常关心自己。
“白护士,你尽管说吧。”
“那好,我可说了……朱医师,我觉得你现在的性格,不如以前好。”
“是吗,我原来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
“你原来的性格吧,老实巴交,忍辱负重,现在呢,有些任性,我行我素,当然,你做的事都不错,可是,你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比如在一些事上,你很少去考虑领导的感觉,让领导很难堪,我觉得你这样是会得罪领导的。”
“其实我已经得罪过几次领导了。”
“你知道就好啊,你想想自己,几出几进了?我真担心你以后还会遇到什么麻烦,朱医师,你医道非常好,别说医院,我觉得在全国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与你相比,你要是能顺着领导的心思走,肯定能得到重用,也许用不了三年五年,你就能混出点样子来。”
“哦。”
朱九戒低头未语。
他觉得白静的话是有一些道理的,要想在职场一步一个台阶地混下去,决不能老是顶撞领导,违背领导的意愿。但是,朱九戒个性使然,他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这种人虽然心地纯善,却不会给领导拍马屁。
“你说的非常有理,只是我做不到。”
半晌,朱九戒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白静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白静是为朱九戒好,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在医院工作了几年,白静怎能看不出付院长在处处刁难朱九戒?
这次,朱九戒虽然又回到了妇科,但谁敢说以后付院长不会再弄走他?
在医院,院长是老大。所有员工就像一块块砖头,院长想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就放在什么位置。位置好的,就会显眼,位置坏的,就不被人注意。放在台阶下的,只能垫地基,虽然为一座高楼大厦出了一份力,却没有人看到“他”的存在,放在门窗左右,屋檐下的,就不同了。
朱九戒不是想不到拍马的好处,但是,他做不到。要想让他奴颜婢膝地向一个人说些奉承的话,惟领导之命是从,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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