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张睡意惺忪的脸,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如果店里的女客人看到被她们认为充满男性成熟魅力的光一在刚睡醒时,竟然是这副德行,只怕会觉得很伤心吧!
这时,另外两个男人也打开房门,几乎是无力地爬出来。
东启介与东雅人也都是店里的红脾,虽然年纪已经三十好几,但仍旧是眉目清朗,足以让许多女人尖叫不已。
但在她面前,他们一会儿像是赖皮的孩子,一会儿又爱叨念,像是上了年纪的欧吉桑,每次店里的客人为了他们而争风吃醋时,她总是必须强忍住偷笑的冲动,总是不由自主想到他们在家里不修边幅的样子。
小忍,妳为什么老是可以找到事情做呢?启介叔叔教妳,当老板的只要出一张嘴巴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妳都不必做。
就是什么事情都不想让她做,才会让她当老板,没想到事与愿违,他们根本就无法让这妮子安静下来。
可是启介叔叔,妈妈不是这样教我的,而且,我倒是觉得如果连老板都不做事情的话,那就更没有道理教员工卖力效命了。她坐到玄关前的阶梯上,一边绑着鞋带,一边回头说道。
东光一挡下还想再说话的启介,走到她身后,微笑道:小忍,今天我要跟客人贵美小姐进店里,她今天生日,我们应该要帮她准备花束,她喜欢菖蒲花,妳交代一下工作人员,一定要准备这种花,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正好要去买花,今天中午深见打电话来请病假,本来店里要用的花都是他采买的,他给了我一张单子,告诉我去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品质很好的花,我要赶着出去,光一叔叔,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十点我会去接妳的班。
好。她抄起墙边柜子上那顶彷佛赛车选手配戴的全罩式安全帽,像一阵风似地跑出门。
不到片刻,门外就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一辆重型机车扬长而去,没入了大马路上的车潮之中。
车子在红灯之前停下来,东忍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直视着前方的路况,纤细的身段已经非常熟悉这庞大的车身,虽然外表看起来秀秀气气的,但是,她的动作举止却一点儿都不像普通女孩子。
大概是因为她从小就生长在全部都是男人的家庭中吧!她是这个家庭里唯一的女生,也是这个家庭里唯一一个不是纯正日本血统的成员,她有一半的华人血统,是从她父亲白家华那里得来的。
但她的爷爷却不肯承认母亲与她,因为白家是在日本拥有深厚根基的华裔,来往的人都是政商名流,但她的母亲却出身于东京最复杂的歌舞伎町,干哥哥们都是出了名的高级牛郎,虽然她自己本身清白如雪,但她的身世却仍旧让她无法获取白家的承认。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想过要见她一面,唯一一次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还被记得,就是他派人送了一个很漂亮的漆盒来给她,里头有一幅画,但任谁看了都知道那幅画远不如漆盒值钱。
红灯转绿,她抓紧油门,在车阵之中飞快地穿梭着。
从小,她就在男人堆里长大,在十三岁初潮来临之前,她根本就不晓得自己跟这些非常懂得打扮自己的职业牛郎们有什么不同。
她觉得相同的是性别,不同的是他们会打扮,而她不会。
在她眼底,这些男人注意的细节多如牛毛,有时候比女人更挑剔自己身上的缺点,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充满魅力,并不是为了讨好女人,而是为了让女人捧来大把钞票取悦他们。
做为男人,他们算是非常成功的范本,但是,从小在他们抚养之下长大的她,做为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却活生生是个失败的范例。
说她没有女人味,还算是非常含蓄的说法,具体的说法应该是她是一个身材前也平平、后也平平,无论是举止动作或是说话,都非常男人婆,在店里,女客人们都昵称她为小忍,虽然数量比不上第一红牌,但也拥有不少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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