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泪水在她眼中打转。亲吻与被拥抱的渴望燃成灰烬,剩下的渴望是离开他、离他远远的——
他正看着她,牢牢地盯着,仿佛想用眼光在她身上钻出洞来。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恐惧她可能因这样的叛逆而失去更多!例如工作、例如姊姊的医疗费、弟弟的学费!但他怎么能够如此待她,一下子让她感受温柔,一下子又待她如此残酷……
去他的工作!疼痛的头及受伤的自尊却令她抓起皮包、连电脑电灯都来不及关,她便夺门而出。
她又再次从他面前落荒而逃了,这是第几次?
依娜算不出来,也不想去算了,反正她总是无法逃得太远,就状况百出。电梯在下坠,她的喉头与心口也像有重物在将她往下拉。
出了电梯,她倚在一根圆柱上,闭上双眼,疼痛的头、欲呕的喉、茫然的心、空洞的腹与受伤的自尊,让她全身无力。她真的恨他,恨他让她自觉像个娼妓,让她觉得自己堕落、污秽、愚蠢。
在陶健方面前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跌出眼眶,缓缓滑下圆柱,挫折与太过沉重的压力让她绻起自己,她将脸埋入手中,失声痛哭。
她放任脆弱的感情盔甲散了一地,碎成片片,但泪水再多,也抹不去她的痛苦、哀伤与无望。
醋意很浓
泪水弥漫中,依娜难以想象的是陶健方会纡尊降贵的追着她出来。他隔着些许的距离注视着她哭泣的样子,唯一显露的表情是他唇角阴郁的一撇与他眼中明显的懊悔。
数分钟过去了,她慢慢停止哭泣,他才走近,拉起她并递上手帕。她又开始哭了。但因为不愿意他看到她再次崩溃,她别开身子。
但一如刚才,他极迅捷地揽住她,将她拉抵他的腰际。“我说过,我可以扛的,我可以!”他强而有力的低语。
他似乎有点明白刚才她弟弟打来那通电话的涵意,也仿佛明白了她的肩头有副怎样的担子,他确实听到有关金钱,也确实误解她正与其他男人交易,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引起他醋意的男人是她的弟弟。
“醋意!”他找到了更令他错愕的两个字了。醋意!
依娜仍然在啜泣,心情太过惶乱的她,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就连他都没再懂自己怎么会提出这种连自己都会惊讶地提议,但他就是莫名其妙且无心压抑的冲口而出了。
“别忘记你刚抬举我的。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是强而有力的阿特拉斯,让我做你的阿特拉斯。”他再度强硬的低语,做着有力的说服。
起先她还是没弄懂他究竟在说服她接受他所提供的什么?稍后她弄懂了,但并未立刻回答他。
她晓得一旦接受了他建议提供的,那么这辈子她在他面前将永远抬不起头,更别提什么尊严。
她唯一的念头是拒绝,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投降。她为家人承担的责任每差一点就要击垮她了。这一刻,挫败像不可跨越的高墙包围着她的每一方,这一刻,陶健方的臂弯显得如此的安全、坚实且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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