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健方感觉他们又扯到原住民悲情的一面,而在还没有想清楚自己能赋与她什么安慰或给予她族人什么样的帮助之前,他只得转移话题。
“你的大姊吉娜——也和你一样漂亮吗?”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恭维。
原以为他从不出口的赞美会博得她的欢颜,哪知道她的脸色倏的变白,活像刚刚挨了一拳。
“吉娜是很漂亮,她曾经……很漂亮。”后面一句,依娜喃喃在嘴里,接下来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变的静寂。
健方直觉自己似乎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而依娜如风般捉摸不定的情绪,让他不知道该感到不满,或感到有趣?
在部落里的最后一日,陶健方又出乎了依娜的意料之外,他居然赞成了依娜父亲的提议,同意和依娜补行一个部落婚礼。
这天早上,他们在部落里的教堂接受牧师的祝福,依娜还是没有白纱礼服可穿,但至少周遭都是她的邻里族亲,她终于有了结婚的真实感,也有了喜极而泣的理由。
傍晚,她和陶健方都穿上了部落里传统的族服,在临时搭起的篷帐内举行结婚仪式。
他们这个原住民族婚礼的最大特色是必须在婚礼当天举行杀猪及分送猪肉的活动。即使大陶并不乐见在自己面前上演的屠宰场面,但他还是感染并融入了那种肃穆中带着欢腾的气氛。
依娜的父亲身为头目,所以相当坚持婚礼的传统性,他邀请了七、八个部落里的长者,将陶健方和依娜圈在中央,开始唱出一种高亢且嘹亮的多音性民谣。
“这是八部和音,一种在我们部族里流传久远的古调,目的是将我们的婚礼祭告天神,并祈求祖灵们的赐福!”依娜压低声音严肃地向他解释着,并就着族人已燃起的火光,研判他是否已经对这个冗长且迥异于平常的方式感到不耐。
幸好他没有!他脸上没有高不可攀的优越,没有犀利的鄙视,没有暴君般的脾气,反而浑身散发出开朗的气息,一种生命有待探险的健康气息。
而陶健方也真的看穿了她的忧虑。像个正深陷甜蜜婚礼的傻瓜般,他回予她一记微笑,并且更握紧她的手。“不要质疑我参与这个传统婚礼的诚意。”他干脆将她拥紧,附在她耳边强调道:“我晓得所谓‘气氛’就是感觉,能感染到他人欢乐、悲伤等种种情绪的感觉。我也是人,不是光会赚钱的机器。”
他太过亲昵的洞悉与不算认真的谴责同样的令她脸红。
婚礼结束前,族里几个年轻人拉着陶健方就着营火跳起了原住民舞蹈。
父亲利用其间的空档找她谈话,“依娜,举行过婚礼,就表示你已经长大了!”
“我是长大了,,不幸的是我的问题也随着年龄变大。”
“依娜!我晓得你仍然在为你大姊的闪失责备自己,也晓得你书读的多,与其要你信任神话不如要你相信逻辑,可是我想只要你把你大姊的事看做是遭恶灵诅咒,也许你心里的压力就不至于那么沉重。”
“,我知道必须走出过往的阴影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我正在努力当中。就因有你的力量与爱的支持,我才有勇气这么做。”
“你的w也会给你爱与力量的,不是吗?”父亲循着她充满爱意又略显迟疑的眼光,看向正在熊熊火光之前拙拙的学习着原住民舞步的女婿。(注:bp;他总觉得女儿女婿之间有点怪异,却又不晓得怪异在哪里?“你们之间——有问题吗?”
“你忘了你说过:哪一对夫妻没有问题?”依娜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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