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怡和地产不是我们攻击的对象。李少基自己找上门来也许是天意,你们可以按照给他的那盘磁带对应的方法操作,不出意外,怡和地产便会归结在六合风水门下。联谊集团已经完全在掌控之中了,相信你们也会如期完成联谊集团的接管工作。至于此次的攻击重点,当然是那两支股票的主力机构。也不妨告诉你们实底,他们算是我的仇家,三年前他们设毒计陷害了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子明都告诉你们了。至于操作细节的相关技术,我已经详细的地记录在这几份文件上。如果股市发生了突发事件,你们可以根据这份文件夹里的一道密函找出相应的手段解决,能理解多少算多少吧……”
大事记:
2003年11月14日周五,九点三十分,联谊控股的股票正式上市,开盘价为六元七角,第一笔买单为十八元二角,当日收盘价为二十三元一角二分……
2003年11月17日,联谊控股上市第二日,怡和地产从亿银置业手中拿到一亿一千万,自筹资金四千万,六合风水提前归还土地卖出资金三千万,合计一亿八千万现金开始介入,平均购入联谊控股成本为每股二十五至二十七元(目标价格为四十五元)……
2003年11月20日,联谊控股上市第五日,开盘价为三十四元七角,收盘价为三十一元二角……
2003年11月21日,联谊控股上市第六日,开盘即告跌停(当日,联谊集团董事会主席李茼因涉嫌行贿受贿被双规交待问题),十点十五分,联谊集团投资部开始介入护盘。下午两点,联谊集团同亿银置业达成四亿七千万借贷合同。当日成交量高达十六亿七千万元……
2003年11月22日,亿银置业抛出名下楼盘,价格低廉,引发楼市暴跌,联谊控股开盘后即告跌停,当日成交二千二百万……
联谊控股上市第八日、第九日,开盘即跌停,当日分别成交六百七十万、二百一十二万……
联谊控股上市第十日、第十一日,连续跌停……
2003年11月27日,联谊控股上市第十二日,亿银置业再出重拳,以一亿二千二百万现金的价格,从怡和地产的债权人手中买下怡和地产全部债权,合计一亿八千零五十万,一跃成为怡和地产的最大债权人……
2003年11月30日至12月4日,第一攻击小组成功离场,获得利益两千七百万。第二攻击小组狙击成功,平均以二十三元和二十六元的价格顺利离场,分别获利一亿九千万、三亿二千万,阻截联谊集团获得直接利益九亿一千万。第三攻击小组持有的地产股为配合引发地产垃圾概念,低价抛售股票损失一千九百万,其他持股套现获利一亿二千万……
第191节:残棋(40)
2003年12月5日,李少基大动肝火,一遍一遍催促刘雪找到田东。刘雪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拨通怡和地产投资部的电话。大约十点钟,田东急匆匆地来到李少基办公室大声嚷道:“完了完了!又跌停了,点子真他妈的背到家了!”
李少基积压已久的郁闷终于憋不住了:“你他妈的怎么搞的?什么点子背到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东这几天也憋了一肚子火,哪受了这个呀,大声反驳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谁能想到李茼能被双规?老板都被抓了股票能不跌吗?谁能想到姓于的这么没用?那份磁带里说得很明白了,他们和宏远基金联手把联谊的股票炒到五十元后套现,我们的亏是吃在没有后续资金上!如果有资金成本完全可以降下来,也不至于被套这么深啊!又赶上亿银抛楼,谁能想到亿银能低价抛售楼盘?就是神仙也想不到啊!”
李少基大声道:“这和亿银抛楼有什么关系?别他妈的没阑子找茄子啦,如果当时听我的,跟进点网络股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田东说:“怎么没关系?这比李茼被抓还邪乎呢!要不能跌得这么深吗?联谊集团也他妈的奇怪,照理说咱这儿楼市被亿银抛楼冲击引发楼市暴跌,联谊应该尽力封锁消息才对啊!谁成想竟然召开记者会向股东们大肆披露,真他妈的邪门了!”
李少基说道:“当时如果听我的,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他妈的别净往别处找理由!”
“什么找理由,别瞎掰了!股市刚启动那会儿你有钱吗?卖楼盘的钱第六个工作日才到手,那时候你敢买没影儿的股票吗?谁知道现在能火成这个样子?连那姓于的都栽了,还有什么理由可找?”
田东说到这儿,突然感觉不对了:“哎大哥,不对了呀!”
李少基:“别他妈的净废话了,又有什么不对了?”
田东:“这些天真是他妈的急糊涂的了!不对呀大哥!你想想,咱当初和亿银置业签约时,他们强调非要三个工作日才给钱,我们进场后的第二天午后,正当我们没钱时六合风水买土地的钱就提前到了,这里面不能有什么猫腻吧?”
“别净他妈的马后炮,就是真有猫腻现在说还有个屁用!”李少基心里也嘀咕上了,对呀,怎么当时没想这么多呢?是有些可疑啊。记得那天六合主动送钱来,当时什么也没多想光顾着高兴了,还以为是好运当头了呢,别是六合风水设的局吧?
田东:“大哥,你再仔细回忆一下。磁带内容引我们购买联谊控股,我们拿到钱时恰恰是在联谊上市的第二个交易日的十点,我们只能在涨停板上购买,那天的抛盘最后核算后和我们买进的数量仅差四十万股。哎,这不几乎全被我们接了吗?第二天十一点钟,六合的钱才送到,恰恰又是在我们的钱用光了的时候,我们当时光顾着高兴了。李茼出事时的股价正是我们最难受的时候,仅有不到百分之八至十的差价,等我们反应过来,股价已经和我们的买价相同了,且交易量也急转直下,全天只有两千多万,我们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不是?”
“妈的!是呀,怎么能这么巧呢?这一步一步地步步紧逼,当时别说没想这么多,即便是想得多点也难以挣脱,这里难道真有猫腻不成?如果真有问题,怡和日子就算走到头了啊!”李少基的汗下来了,倾刻间便浸透了胸衣,血压渐渐高涨,眼前阵阵发暗,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瞬间迸发出来,大喝了一声,“呀——”桌上心爱的砚台被摔得粉碎,砚台的碎片和墨汁溅得到处都是。田东首当其冲,溅得满身都是,见李少基正在气头上,只好忍着。
(原来,李少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却写了一手还算不错的毛笔字,几乎每天都要写上几笔,刘雪每天都要给他准备好墨汁便于他挥毫之用。)
田东用抹布擦了擦,见不起丝毫作用只好做罢了,安慰道:“大哥,这只是臆断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况且即便真有猫腻,不还有姓于的赔葬么。他还是有办法解困的,此时我们可不能意气用事,喝点水冷静冷静。”
李少基两腿发软站立不住,一屁股瘫软在椅背上。
这时,秘书刘雪面色凝重疾步地走进来,见到眼前的情景犹豫了一下,小声对田东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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