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缓缓地蹲下来,和她平视着,温润的双眸里满满是歉意:「妮妮,对不起!爱一个人,是一件心不由已身也不由已的事,我控制不了自己!」
慕妮蹙紧了眉头,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野兽般发出受伤的喊叫:「以爱的名义行禽兽的行为!我鄙视你,慕白!」
慕白苦笑,叹息着说:「我也鄙视自己。」
「哼!」慕妮冷哼一声,觉得他再如何放低姿态,也不能抹去刚才强吻她的可恶。她,可是一直把他当作至亲至敬的大哥!
慕白这时用商量的口吻说:「好了,妮妮,夜很深了,你坐了一个下午的车,很累了吧。不如先去洗一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好不好?什麽事我们明天再慢慢说。」
他说得很有道理!这时的慕妮又累又困,身体也要冻僵了。她没有回应他,却慢慢地要站起来。
但是,毕竟蹲得太久了,她动作再是缓慢,待直起腰时,禁不住身体猛地一阵摇晃,眼前一阵金星直冒!
慕白也跟着站起来。这时他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想扶住她。但是,刚接触到她的臂膀,慕妮就嫌恶地一把推开了他。
慕白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复杂难言。
慕妮才不管他脸上的关切神色,扭了头,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出去。
慕白沉默地跟在她身後,走出厨房时,顺手就把灯关了。当慕妮走到客厅里左右张望时,他就在旁边轻轻的说:「房间都在二楼。」
慕妮一声不吭,一直黑着一张俏脸,登登登地去爬楼梯。慕白无声地跟随着她,并把灯一一关上。
当两人置身在二楼时,慕妮环视着眼前一溜儿的房间,沉重的雕花欧式铁门通向不知里面有什麽的房间,让她举步不前了。
这时,慕白越过她,走前几步,扭开一扇门,按亮了灯,然後转头对门外的她说:「妮妮,这间房收拾得很乾净,你进来休息吧。」
慕妮看着他,蓦然之间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我们一齐去睡觉」,这时在脑海里应景地蹦出来,让她脸色都绿了,惊恐地用双手揪紧了衣领,看也不看,就急急地冲进那条黑暗的走廊里。
慕白看着她惊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她必定会进了走廊尽头的那一间客房里,那房间没有好好地收拾过,想来她今晚必定不能好眠。
但是,他不後悔,刚才对她做出那样的举动。因为,他已经忍耐得够久够久的了。当初,他一得到了慕鑫源的所有财产後,他就萌发了立即返回穆家带她走的念头。但是,他偷偷地在穆家潜伏了一段时间,发现她深居简出,而出来必定有俩保镖跟随着,为了万无一失,他思前想後,觉得自己还是先在国外安排好一切,打好根基,读完学业并有一定事业後再想办法把她接到身边。而现在,她送上门来,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了。
慕妮惊慌失措地跑了一会儿。古堡的走廊没有安装声控灯,所以走廊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见。慕妮见慕白没有追过来,暗中松了一口气,这时停下来,摸索着墙壁,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一个门柄,她用力地旋开门,然後又去摸索,很快,触到按钮,「啪」的一声,灯亮了。
这是一间客房,但是很杂乱,家俱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到处铺满了灰尘。慕妮皱眉,但是却也不想再退出去,她想着将就一下算了,不想再面对慕白。因为一向敬爱的亲人在面前撕了伪装的面具,让她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
她把房门反锁了,然後走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可能搁置得太久,水龙头好一会儿都没有流出水来。她用力地摇了摇,拍了拍,终於水哗地一下出来了,不过却是黄黄的锈水儿。她就站在那里,让水一直流,面前是一面欧式的镶花纹铜镜,有些花了的镜面映出她朦胧的影像:头发散乱,双目无神,脸色青白,嘴唇肿胀,突兀一看,还真以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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