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西卡转身望着窗户,“为什么?难道妳的行为值得我尊敬?父亲虽然是个脾气暴躁、缺乏爱心的男人,可是,他是我仅有的。不管这十年来我过的是什么生活,我仍然爱他。而妳呢?──”喉头一阵紧缩,她微微摇头,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不堪,“我当然相信他的话,所以你不要想能挽回什么。”
“那是他相信的事实。如果他自以为是的事情和真实情况不一样呢?”
洁西卡转过身来,不耐烦的看着蕾雪,“我知道,妳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遍了。我不想再听一次,请妳出去。”
“我没有对妳父亲不忠实,洁西卡。”
“当然。然后妳是不是要告诉我,比利也是桑玛的孩子!”
“他本来就是。”
“胡扯!如果这是事实,你为什么不在离开以前告诉他?妳明知道他一直渴望有个儿子。”
“即使我有力气告诉他,那也太迟了。”
“是吗?”洁西卡不屑的说着,“我不会相信妳的!他亲眼看到妳和威尔在床上做爱。比利会是谁的孩子,只有妳心里清楚!”
(bp;“老天!”蕾雪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她坐向洁西卡的床铺,“那天晚上,桑玛提到过威尔,但是他没有明白说出使他愤怒的原因。天哪,在我的床上──”
“妳表现得真好,”洁西卡冷冷的看着她,“太棒了!妳该不会是真的失去记忆力吧?”
洁西卡的讽刺,激怒了一向温和的蕾雪。
“如果你父亲看到的男人是威尔,那么那个和他做爱的女人一定是凯特!不是我!洁西卡。那天,我一整天都不在家,”她停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有一个牧场的工人跑来找我帮忙,因为她的太太难产昏倒,附近又一时找不到医生,等我匆匆赶去的时候,她们都已经奄奄一息;最后,还是死了。那天晚上,我又害怕又疲累的回到家,谁知道──”
蕾雪几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但是,她仍然勉强自己,“桑玛的毒打,居然没有让我流产,这真是个奇迹。他没有给我任何机会解释这件事。而且我根本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愤怒。我当时痛苦得失去了知觉,根本无法开口说话。洁西卡,去问凯特,她是唯一的当事人,她会告诉妳实情的。”
洁西卡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蕾雪。当她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却是充满了不信任,“妳有十年的时间,可以完美的编织这个故事。有谁可以证明它?桑玛、威尔都已经不在了。而凯特我相信她会驳斥妳的话。毕竟她只是一个印第安人,妳我都知道她的地位,有谁会相信她的话?”
“但是妳必须问她,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怎么能问她这种事?你知道你要问的事暗示什么吗?”洁西卡扬起声音,“妳是暗示凯特故意隐瞒事实。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妳不要再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说,但是──”
“不要再说了!”
洁西卡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到蕾雪。
“如果我说的是事实,那该怎么办,洁西卡?”她喃喃低语,准备离去,“难道我就应该一直无辜的被冤枉吗?妳仔细的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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