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金融风暴,在香港的应对》作者:佳禾,父亲现在看这名字,不禁想起他爸爸那张狡猾的面孔,不禁对女儿的未来有些担忧。文章以今年10月份这次国际金融炒家首次登陆港岛就获利数十亿港元为背景,指出“金融大鳄”不会就此罢休,若不将其彻底打垮,他会把香港作为他的的“自动取款机”,香港不但会失掉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而且经济也将陷入瘫痪。文中大胆指出香港金管理局应对金融炒家的办法,只是提高了贷款利率,是错误的。因为利率提高,仅仅增加了国际炒家的投机成本,而炒家在股市、汇市的大跌中的收益大大超过增加的那点儿成本,而香港失掉的却是港民几代人的财富。为此,作者也提出了相应策略,利用大陆和香港在世界第二和第三的外汇储备,跟“金融大鳄”进行殊死一搏,而且对这次胜算系数都作了详尽论证。父亲看完文章,不禁赞赏安在飞对世界经济理解的透彻,对女儿未来生活的担心也冲淡了许多。
是呀,这次金融炒家横扫东南亚,如果香港也像泰国一样,大陆政府肯定不愿意刚刚回归祖国的香港遭受如此打击,这是政治问题。大陆政府一直主张“港人制港”,香港政府也一贯坚持“积极不干预”政策,如果政府干预,势必给西方舆论以可乘之机,而且对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有几成胜算,有谁会愿意相信你——没有任何背景的毛头小子的推断呢?父亲拿起电话,给自己在“哈工大”的同学,现任中央经济工作研究室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他务必看看这篇文章,然后请快递公司来家里取邮件。
父亲走出书房,正忙着做早餐的我,笑眯眯地说:“过来吃吧,我有话跟你说!”父亲好久都没有笑容了,我赶忙走过来说:“昨天那么晚,郭伯伯来咱家,有什么好事吗?”
“好事呀,你的婚事!”父亲宠溺地看着我。
“我的婚事?”这次轮到我吃惊了。
“你郭伯伯来给他儿子安在飞提亲了,你们不是上学时就好了吗?小飞是个有思想、做事沉稳的年轻人,没有一般孩子的浮躁,不错的孩子,我很喜欢他!”
父亲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自从你妈妈过世,我看他一直过来帮你,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父亲对安在飞的夸奖是由衷的。
看来安在飞并没有忘记那次出海,那曾经的承诺,但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感情包裹起来。当我已经把这一切淡忘,他现在又跳出来重新提起,太突然了,我不想糊里糊涂把自己嫁了,于是说道:“爸爸,我不想这么早考虑个人问题!”
“不小了,小飞也快三十,可能我真的老了,最近经常梦到你妈妈,我想早点看到你结婚,有人照顾!好好考虑一下,你郭伯伯那边还等回信呢!”父亲放下筷子,转身走了。
我感觉父亲脸上刚刚见到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心里莫名的难过。看看表,来不及多想,赶紧出门上班。毕业后,在省外事办工作,每天生活有序而平淡。母亲去世后,我的精力主要用于照顾父亲,小妹住校只有放假才回家,所以看到父亲近段时间的落寞寡欢,我的心情也是闷闷的,自己真心希望父亲的快乐再回到从前。中午快下班时,安在飞打过电话说,已经到楼下,约一起吃中饭,他总是如此霸道。
我怕被同事撞见,下班提前几分钟下楼,老远就看见安在飞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机关大门口,自己则倚在车门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来接我,这种做法跟我的性格实在迥异。我加快了脚步,对他说:“快走!”
安在飞边替我关上车门,边狡黠地说:“怕啥?接老婆下班,再正常不过嘛!”
安在飞脸上满是坏笑地坐上驾驶座,一踩油门儿,拐上滨海大道。
他的话惊得我,半张着嘴,本想擂他一拳的手挥舞到半空中,没敢落下来,只是用眼睛瞪着他,依然表示着不满。安在飞把双臂架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前方,享受着我的“窘”。安在飞顺手一拉,把我的手放到腿上,俏皮地说:“老婆,这样太累!”
“谁是你老婆呀?”我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抗议道,但是安在飞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前方,竟故把车子开得飞快,我分明又看到了那个出海时,那个充满活力和的大男生。
空旷的海滩上,远远看见孤零零的白色房子,门前绿绿的椰树,色彩鲜明。房子没有招牌,走进去才知道是家西餐厅。里面也是明亮的白色,靠海的一面都是可以打开的玻璃窗,布置的温馨典雅,只是没有几个客人。我们在宽大的靠海窗前坐下,服务生微笑着,送来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我吃惊地看着安在飞,说:“这里都不要自己点餐吗?”
服务生微笑着说:“先生订位子时,就已经点过了!”
“你好霸道!”我脱口而出,说完我就有点后悔,我们还没有这么随便地说过话。
“先尝尝好不好吃?如果好吃,这种‘霸道’就可以理解成另外的意思了!”安在飞依然笑着看着我,那双不大的眼睛足可以把我承载。
我将一小块牛肉放在嘴里,肉入口即化,鲜嫩极了,留下一种浓郁的香味,我真不知道牛排可以做得这样恰到好处,我不好意思地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
“来,我们喝一杯!”安在飞依然微笑着端起酒杯,用那种没有商量的口气说。
我迟疑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感觉一股清凉,沿着喉咙滑下,一种深远的延伸,正好稀释了刚刚吃下牛排浓郁的鲜香,满口是清爽的葡萄味道。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葡萄酒,很特别!”
安在飞笑着说:“这酒产自瑞士北部的一个山谷,叫‘冰葡萄’。这酒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呢!想不想听?”我点点头,他才悠悠地讲起,在这个山谷中有个葡萄园,一次,葡萄园主一家去旅行,那年雪比往年下得早,当葡萄园主一家旅行结束回到庄园,发现葡萄园里的葡萄都冻成了硬邦邦的冰球。葡萄园主顿足捶胸,舍不得把这么多葡萄扔掉,于是,他就用这些冰球酿酒,没想到这酒清爽可口,好喝极了。后来,就故意等上冻后,再采摘葡萄酿酒了。不过,其他地方的冰冻葡萄却酿不出如此美味的酒。
“没想到这酒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不过真的很好喝!”我又喝了一口,不禁赞道。
“等我们到了美国,让你喝个够!”安在飞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上美国?我们?”我再一次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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