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梁玉娟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论相貌,论文凭,论学识,论工作,可以说风芹和她样样都没得比。但风芹比她好像有福气——心强不一定命强,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嫉妒是人的本能,这无可厚非——梁玉娟的这种嫉妒只是一时的,瞬间即逝。看着风芹拖着那笨重的身躯笑哈哈的样子,她从心眼里替风芹高兴,真是傻人有傻福!
而这时,她的脑海中有了一个这样的想法——考上大学并不是人生的唯一之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气,就像风芹一样,心宽体胖,整天傻哈哈的,也不失为是一种闲情逸致的生活。此时,梁玉娟的心里顿时豁亮了许多。
不过有一点梁玉娟想错了,风芹并不傻——她就像一个高明的导演,自然地不露痕迹地安排了一切——她和刘建国见了面,而且是单独地,就像是一次了断,了断过去的恩恩怨怨。
看完房子,下了楼,刘建国的那辆桑塔纳在等着她们俩——她们俩来的时候是坐出租车来的。
“我刚才打电话让他来接咱们。”看到刘建国的车,风芹边走边说道。“我们到家具城去,帮我看看家具。”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梁玉娟也没什么好说得了,只能无奈的接受。
家具城——之所以把它叫做城,那就是它大得惊人。就在这座可以称得上宏伟建筑里,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家具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目光。
梁玉娟和风芹走在前面,刘建国在她们俩的身后——就像一个跟班的。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穿梭在这偌大的家具城中。
从家具城出来,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夕阳如画,千娇百媚。
他们上了车,还不时地在各自发表着自已对刚才看中的那套家具的看法。那是一套红木家具,古色古香的。只是价钱太贵。
发动机在低吟…。
“等等!”风芹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们等我一会儿。”没等大家弄清是怎么回事,她就下了车。
从汽车的窗子里,可以看到风芹那胖胖的身躯正朝着他们刚刚走出来的大门里走去。她要干嘛?天知道。
梁玉娟不知道风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有一点儿她心里是清楚的,她能感觉到——她陷入了一种尴尬境地。
仅仅只有不到两平方米的地方,一种全封闭的环境——只有他们俩个人,他们很不情愿的地被困住了。
谁也不说话。静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一种压抑中的不自然在这两平方的车里悄悄地蔓延着。
“老袁最近怎么样?”还是刘建国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
“还是老样子。”梁玉娟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
“老袁是个好人。”半天,刘建国说了一句好像不着边际的话。
“嗯。”梁玉娟猜不透刘建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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