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冬已抱起沈蕴秋往停车场跑去,余飞朝杨隐瞪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
市立仁爱医院的急诊室里,沈蕴秋已经醒来,正挂着点滴。杨隐在一个劲地自责,没有及时发现她呕吐、晕倒,余飞则安慰她好好休息。
余竞冬在医生办公室询问病因,雷庆华接到余飞的电话,也从外科病区赶过来。当班医生表示,具体病因最好做详细检查,呕吐、晕倒可因很多种原因造成,最常见的是胃虚的病人劳累过度。
雷庆华与余竞冬一起回到急诊室,要沈蕴秋留院观察,明天做全身检查。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头风而已,昨晚没睡好,今天下午又精神紧张了点,才会这样。”沈蕴秋说。
“我是医生,你应该接受我的建议。你头痛不是一天两天了,检查一下,没问题也好求个放心。有问题,早治早好!”雷庆华坚持。
沈蕴秋仍是不愿意,说打完点滴就回去。又让余竞冬和杨隐回去吃饭,余飞陪她就行。
“庆华,你们食堂还能不能打饭啊?”沈蕴秋问。
“应该还有。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打。”雷庆华说着就要去。
“我不饿,你给余飞买一份就行。”沈蕴秋叫道。
余竞冬和杨隐虽都想留下来,但看沈蕴秋一副不想和他们讲话的样子,只好叮嘱余飞照顾好她,然后离开。
余飞替沈蕴秋倒了杯水,自己在凳子上坐下,问:“你是不是和杨隐吵架才这样的?”
“不是,你别瞎想。”沈蕴秋赶紧回答。
“蕴秋,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感情的事虽不能替你们拿主意,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早做决断。老这样拖着,不是个事啊。尤其,我小叔怕真是喜欢上你了。”余飞的话说得犹犹豫豫,生怕沈蕴秋又头痛晕过去似的。
“余飞,你不是不知道,我和杨隐中间夹着沁蓝,我们再有感觉也不能回避这个事实。再说,分开这么多年,彼此的很多想法早已有了差池,要再在一起,真的不太可能了。”沈蕴秋的话透着无奈。
“你这话告诉杨隐了?”余飞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失落闪过。
“嗯。但他似乎也变得有些固执了,我想,过一阵总会相通吧。”沈蕴秋这样说着,心里却有难捱的疼痛。杨隐是她少女时代开始的梦,一直这么刻在心底,如今明知当初是错失,又男未婚女未嫁的,却偏偏还是不能走在一起,这样的痛就显得分外的生冷。
“那我小叔呢?”余飞又问。
沈蕴秋不知为什么,只要提到余竞冬,就会想起幽兰馆的那段对话,“我和你小叔本就是演戏。”她停了停,故作幽默地说:“我可不想做你的婶子。”
余飞看了看她,回说一点都不好笑,气氛骤然又冷了下来。
沉默中,雷庆华进来,给余飞和沈蕴秋都带了晚餐。看他们吃了,他才回病区去。
吊完点滴,沈蕴秋坚持出院,余飞给雷庆华打了电话,雷庆华与沈蕴秋在电话里争了老半天,最后只得各退一步,等时间合适时,雷庆华亲自陪她来医院做全面检查。
出了医院,余飞因为没有开车,想打的送沈蕴秋回去。沈蕴秋却说,夜色这么好,还是走走吧。
仁爱医院所在的香樟大道,就如它的名字,两旁植满了香樟,笔直的树干挺立着,宽而阔的树冠在顶部张开,恍如一列列整齐的士兵,戴着威武的大沿帽,守护着来往的车辆、行人。路灯掩在树影里,昏黄的光投下来,将沈蕴秋和余飞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忽儿靠近,一忽儿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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