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再也没有看到过,原来是名贵首饰。”仍是若无其事的口吻。
“也没什么。据说是在中东一个古墓中挖出的。”她不愿多提。只因为那是爷爷当初给妈妈这个准儿媳的聘礼,也是爸爸与妈妈离婚时大方赠予的共同财产。那是一条见证了妈妈整个不幸婚姻的项链。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会气死多少珠宝商?”他摇头笑叹。
“不过就是些稀有金属和碳物质。”纪泽颖叹息,“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宁愿错过身边人给予的温暖,而选择拥抱这些冷冰冰而毫无生气的东西?”
“是啊,为什么……”钟天宠喃喃自语着,眼神游移到了视线之外的地方。
“咳,话题好像太沉重了。”纪泽颖轻咳了一声,继而笑道,“如果不会显得太突兀。我今天就戴它吧。”
“这么漂亮的项链,怎么会突兀?”他言不由衷,心中莫名为自己感到悲哀。
“也对。漂亮得太过分了,你那些朋友应该只会把它当成夸张的玻璃制品。”她对他撒娇地吐了吐舌,“我可是为了你才戴那条夸张漂亮的项链,所以你下午要开车送我去银行保险箱取。”
钟天宠茶眸有光亮闪动。原来项链被藏在了银行的保险箱中。难怪自己翻遍整个城堡都未曾找到。现在,总算知道了目标物的下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该有的喜悦都没有呢?
面对那张秀美的小脸和那双充满信任的灵动双眼,除了吐不出吞不下的窒闷,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钟天宠将面前的后望镜调低,镜面恰好倒映出纪泽颖颈间的“沙漠公主”,璀璨的光芒夺目而刺眼。
他知道那是真品。亲自同她去的银行,她甚至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打开了保险箱。
他强忍心上的不适,不愿承认那是因为她那率真的信任而生出的疼痛。
茶眸自项链攀上她尖小的下颌,红润的唇、小巧的鼻、然后,停在了她微蹙的眉间。
她是不舒服,还是察觉了什么?或是她想反悔回家?脚,刚刚才移上刹车,手机却忽然响起。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程小露虚弱的声音:“天宠,一切……还顺利吗?”
茶眸注视着后排那个蹙眉望着窗外的人,强令自己收起一时的心软,“很顺利,还有十分钟就要到了。”
“天宠,如果你觉得为难……”
“没有的事,你安心休息吧。”
钟天宠挂断电话,发现纪泽颖那双黑眸已经在望自己,连忙解释道:“朋友怕我不认识路,打电话来问了。”
“嗯。”纪泽颖微笑着应道,没再多问。
“泽颖。”钟天宠猛然踩下刹车,“如果你不想去,或是临时后悔了,都没关系。”
他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还是生出了原本不该有的迟疑。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条项链太重了。”纪泽颖指了指颈间的项链,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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