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指示吉雅待会可以按住他的哪些穴位抒解疼痛,接着就在辛别月的瞪视下刮起了他手骨上的残肉。
吉雅只能别开视线,专心擦拭丈夫额上不停冒出的冷汗,并且不停按压那些据说能减轻疼痛的穴位……
送走大夫时,厨房已经照大夫吩咐备妥清粥和养生的汤药,跟辛别月一样半天都没进食的吉雅却没有丝毫胃口。说实在话,盯着那种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景象,要有胃口也很难。但她仍是盛了点汤和粥来到床边。
“吃点东西吧?”
“妳呢?”她跟他一样半天没进食了。
“我不饿。”
“不会是吓到没胃口了吧?”他又故意取笑道。
吉雅真是没好气,这男人就没一刻不损人吗?可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这就是他关心人的方式!很不可思议,但确实是。
仔细想想,在刺客行刺时,他并不是离她最近的人,她身边还有几名守夜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那名刺客形迹确实很诡异,在他发了狂地攻击她之前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除了辛别月。
要多少关注才能在风吹草动的剎那有所警觉?又要多少义不容辞才能让他毫不犹豫去挡下那一击?吉雅很不想自作多情,至少在这个恶劣的男人身边时绝不让自己多心,但他做的牺牲却让她宁愿自作多情,哪怕要被他笑一辈子,她也认了。
他总是在她有一点点软弱退怯时露出嘲讽的笑。但如果他真的是狠心而且冷漠的,又为何总能够察觉出她那些努力掩饰的脆弱呢?
“我跟你一起吃吧。”她道,将托盘取至床边的几上,捧来小米粥吹凉,试过了温度,才喂给他。
她又发现了,这男人在接受她的服侍时,还真是异常的安静而且配合啊!
她想起从图雅母女三人离开那日之后,这男人吃饭时只要她为他取的碗筷和添饭,别人添的饭碗他连看都不看;别人替他取箸呢,他一脸好像箸上长虫的鄙夷貌。
沐浴时也偶尔要她伺候,那么他当天晚上的心情便会特别好;早上要出门前,她最好亲自替他更衣,他大爷才不会摆臭脸。
吉雅本来总会想叹气,但现在不会了。其实她并不厌恶这些工作,刚开始只能说有点认命,还说服自己就当作在照顾小孩──这绝不能让辛别月知道。
但是后来她发现,辛别月的依赖总是让她心软而且柔情荡漾,她开始喜欢打理他的日常琐碎小事。
用过膳,吉雅端来温热的水替辛别月擦拭身子,她很专心,没了前几日的无措与心猿意马。但吉雅这才知道,这男人就是有本事在经历被铁叉穿刺、受刮肉之苦后,依然在她替他擦拭身体时有反应。她无言至极,决定装作没看到,更不理会辛别月的骚扰,不躲不闪但也不作反应,反正现在他暂时不可能对她乱来。
大夫交代睡前要喝一帖汤药,辛别月又给她出难题了,不喝就是不喝。
“你不会是怕汤药苦吧?”她只好用激将法。
“妳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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