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一无所获
方诺然将电话打去程飞扬的办公室，“嘟嘟”的响声一遍遍从听筒里传来，仍就是无人接听。二十分钟后，她来到他所在的那幢写字楼的楼下。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进那幢大厦，门口的保安客气的将她拦下：“您好，麻烦你到哪个单位？”
“十六楼，律师事务所。”她飞快的跑过去赶上了快要关上的那部电梯，挤上电梯，她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16。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他工作的地方，整个一层都被他的事务所租下来，外面是一排排的格子间，里面是连续几个独立封闭的办公室。她走到前台，前台的接待员见她走过来，站起身，礼貌的问：“您好，我们这里是律师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您好，请问，程飞扬律师，在不在？”
听到来人找自己的老板，小姑娘小心的问：“请问，您跟程律师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他朋友，他手机打不通，所以就直接来找他，他在吗？”
“哦，是这样，我们程律师昨天去了外地开会，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留一下联系方式，等程律师回来，我会转达给他，请他给您回电话。”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太好说，估计要下周吧。”
“那谢谢你啊。”方诺然失望的向外走去，她第一次感觉到曾经的那个阳光少年如今竟会让她感觉如此遥远、冷漠、甚至是带着一点点恐怖。
“诺然姐！”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方诺然转过身去。
“？是你啊。”方诺然忙乱中竟忘了可以去找。
“诺然姐，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找学长有事吗？”
“嗯，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儿，就是向跟他要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可惜他不在。”方诺然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她来这里的目的，至于这个善意的谎言，愿不愿意相信，她已经懒得去想了。
“学长昨天就去北京了，是去参加廖氏集团的一个年会，学长是他们的法律顾问。”大概鉴于方诺然与于程飞扬这种特殊的关系，所以特地将程飞扬的去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诺然。
“哦，这么忙啊，周末都要去开会。”方诺然嘴上笑笑，心里却感到无比的黑暗：这两个人究竟要做什么？连他们自己都要远离了这个地方，用他们律师的话来说，这大概叫做制造不在场证据……方诺然只感觉像掉进了无底深渊，自己在一寸寸的向下落，一种真实的失重感，让她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里面有人叫彭欣悦。
“稍等，我就来。诺然姐要不你进去坐坐，我们慢慢聊。”
“不了，你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慢慢聊。”方诺然叫了电梯。
“那好吧，说真的诺然姐，我这里除了茶水真的没什么可招待你的，这样吧，哪天我请你吃饭。”
“好啊，电梯来了，我先走了，b。”
电梯的门打开、关上，方诺然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电梯一路下行，她此时觉得躲在这个电梯里她仿佛就可以完全不去理会外面发生的事情，可是，电梯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叮——”的一声，门打开了，外面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
离开那座大厦，方诺然一步一晃的走到车子附近。按下解锁键，车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她钻进车里，整个人瘫软的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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