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感,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内蒙古克什克腾旗。达日罕乌拉苏木,达来嘎查。
萨如拉大婶儿在阳光里烹制着奶茶,棕黑色的茶砖被捏成一小碎一小碎,慢慢撒入烧热的锅里。在满是皱纹却饱满的大手不停翻炒下,渐渐帐篷里弥漫着沁人的香味,为冬日的早晨注入清新的活力。乳白的□渐渐盖住茶的香味,散发出更加浓厚的乳香,好像儿时贴近母亲的布衣角,亲切温暖。
双手接过萨如拉大婶儿捧来的奶茶,一股腾腾的热气将脸和手,蒸得暖暖的。
“我奶奶,让你……不,是请你喝奶茶。”8岁的阿来夫抱着羔羊,倚在萨如拉怀里,解释着我听不懂的蒙古话。
阿来夫是格日乐图小学一年级的学生,父母都在呼和浩特打工,家中只有自己和古稀之年的奶奶,还有一位刚刚退学只有十八岁的哥哥——巴音。
“谢谢您。”我表达谢意后,慢慢喝着奶茶,初入口时微涩微咸,但厚味香醇,甜而不腻。
阿来夫翻译了我的话,眨了眨大眼睛冲我笑,也一边吃着奶酪喝起奶茶来。萨如拉抚着孙子的头,唱着儿歌。
巴音掀开帘子,带着满身的寒气和露水走进来,跪坐在棉垫子上,伸出冻红的双手就着炭火取暖。
我看看帐篷缝下刺进来的阳光,微微眯了眼。六天了。距离我离开b市那个晚上,已经六天了。我只给穆阳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就扔了手机卡,不敢用身份证,没有坐飞机,一路自包头坐着汽车辗转来到达来。
达来,这个与我结缘于三年前的小村庄。
三年来,每一次沈禹乔送我的礼物变现后,都汇入这里的格日乐图小学账户。那时的我只是想用这些钱来为那位不知名的角膜捐献者做福德,以表达我和穆阳的感激之情。那时这个地名,在我心中从来只是一个地名而已。可谁曾想到,这个小村,竟然成了我此时的避难所。
四天前的黎明我敲响了校长桑布的门,老人家将我送到阿来夫这儿,这个我只从电话里听过声音的老人,微驼着背,周全的安排了我的一切饮食起居。
再啜一口热奶茶,我搓了搓手。
不知道沈禹乔现在在如何动用一切手段找我,又或者,在那样的一场人仰马翻之后,他早就顾着面子不再找我,那也正好称了我的意。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沈禹乔为人霸道,即使是分手,也必须由他亲口说,更何况,我是这样一个卑微的身份,猎物一旦脱网,猎人怎么忍得了侮辱?
“雨,”阿来夫拍拍我的肩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我们出去玩吧。”想起四天前见我时,还躲躲藏藏的阿来夫,这两天已经开始粘着我出去玩了。
“好啊,你想去哪儿?”我抱着阿来夫暖暖的小身子,蹭蹭他红红的脸颊。
“去海子!!”他微仰着脸,露出一口的小白牙。
“海子?哪个海子?”我亲了亲他的小脸儿,满口的奶香。
“达里诺尔!!去达里诺尔!!”阿来夫摇着我的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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