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劫震便是你父亲”
(废话!难不成是我儿子)
要不是还图她的援手,劫兆几乎想这么说。
“正是家父。”
“这就不会弄错了。”她收起绢布,刀尖一指司空度:“听好,今日放你们一马,速离此城,别在本姑娘眼底晃荡。待此间事了,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会去找你们,为世人除一大害。”
劫兆急起来:“那……那我呢我是照日山庄……”
“你留下。本姑娘说了,管它六兽七兽,便是兽首“中原逐鹿”秦失道亲来,任谁也动不了你。”劫兆感动莫名,若非要受制,便要上前拥抱——呃,应该先抱腿子吧嗯,没见过这么一双修长标致、骨r匀停的美腿。能抱上一抱,细细个够,那真是连死都值得……
却见岳盈盈嫣然一笑、颊酡如桃,眼神忽变:
“因为今天,要杀你的人是我。”
第二章奼女真,冷月画眉
劫兆瞪大眼睛,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红衣俏佳人岳盈盈的武功眼看比“过隙白驹”司空度还高,一刀能逼退邪火四兽,“飞天龙女”四字绝非浪得虚名;谁知闹了半天,居然是冲着他来的。
“你我素昧平生,只因我是劫震的儿子,你便要杀”劫兆百思不得其解:“莫说我爹施恩于四海,平生救危无数,所杀均是十恶不赦之徒,照日山庄更是中宸州的正道首望,鲜少与武林各方结怨,一向为黑白两道所敬重。我瞧你行事颇有侠气,也不像魔门邪派出身,莫非其中有什么误会”
岳盈盈冷笑:“与照日山庄不对盘,便是魔门邪派出身么真是好大的帽子!”
劫兆顿时语塞。岳盈盈得理不饶,小巧的琼鼻轻轻一哼,嗤笑:“我只求一战,谁教劫震缩不出,拒接拜帖,我只好找他的传人分个高下。瞧你这副熊样,若教本姑娘失手杀了,还嫌烦腻!你家若无其它货色能见人,便叫劫震老儿亲来领回去!”
左手叉腰,一双浑圆修长的交迭挺立,虽是无心卖弄,咄咄逼人之中却别有一番韵致。
劫兆被说得脸一红,又听她辱及父亲,不禁恼怒:“你要杀便杀,少跟老子瞎抬杠!我是没用,可我爹是何等样人,岂能受你威胁”岳盈盈讥讽他:“你爹是何等样人我按江湖规矩登门投帖,在天山风云顶等了他三天三夜,他连派个人来求饶罢战都不敢,你说他是何等样人”
劫兆气得半死:“你凭什么认为你登门投帖求战,别人就非出战不可,不来便是认输讨饶就算你的刀法再好,普天之下也没这般霸道的约战法。”
岳盈盈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讶然。“看来,你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她的神色回复如常,除了一贯的冷淡轻蔑,还带着一丝怜悯。“你爹可有向你说过,“刀剑相竞,日月异行”八个字么”
劫兆一愕,摇了摇头。
“刀和剑,自古便是属相背、互争短长的兵器;太阳和月亮也是,彼此间不能共有一片天,谁也容不下谁,就像水火一样。因此,世上既有照日山庄的烈阳剑,自然也有“太阁”的《冷月刀》,两者互争雄长,已有数百年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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