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回到堂里,轻手轻脚扶起岳盈盈,只见她娇靥酡红,一双美丽的杏眼水汪汪的,春动,显然“金风玉露”药力已经发作。他举袖为她拭去额际、鼻尖的细汗,只觉环抱着她的臂间一片湿濡,心想:“这丫头忒也易汗。”忽听一声嘤咛,岳盈盈回过神来,颤声道:
“那……那些恶徒呢”
“我杀了一个半,剩下的让高人给吓跑了。”
反正整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他干脆实话实说,只是隐去解药一节不提。岳盈盈听完,闭目沉吟片刻,忽然身子轻颤,低低了一声,鼻息渐渐急促,睁开眼睛对他说:“我不幸被恶人所害,中了不解之毒,现下身子瘫软,辛……辛苦得很。请你帮我个忙,一刀将我杀了。他日我师傅或师姊上照日山庄投帖时,请你同她们说:“杀人者司空度。””
劫兆本以为她会开口求欢,没想到居然是求死,不觉诧异:“这毒这么厉害我明日天亮负你下山求医,未必不能治,何必白白送命”
岳盈盈摇头。“你不懂的。我见过身中此毒的女子,死状都极为凄惨,我只求速死。”颤声将祁家寨血案说了。劫兆心想:“她胆气颇大,面对四兽污辱都能忍着不哭,死守尊严。现下怕成这样,显然这药真的是厉害。”打定主意,将她轻轻放下:
“我先去给你打碗水喝,咱们再来想办法。”
他去后进找了些破旧家生,拆烂后升起篝火,再从院里的水井打了碗水,将解药化开了,喂岳盈盈喝下,问她:“觉得好些没”岳盈盈忽然怒起,尖声叱道:“喝水怎能变好你是存心讽刺我么”
两人隔着晃动的火焰呆坐片刻,她才幽幽开口:“对不住,这不关你的事。你走吧,我也不来麻烦你了。”劫兆本以为她不想死了,后来一转念:“是了,她是想咬舌自尽。”故意装作沉吟的样子,缓缓说道:
“岳姑娘,我曾在天城山的道观里待过几年,懂得一些医药道理。黄庭一脉也有房中双修之术,我也算是略知一二……”
岳盈盈冷笑:“劫家四少爷的风流臭史名满京城,便不必细说了。”
劫兆脸一红,暗骂:“死到临头还逞嘴快,待会儿有你受的。”轻咳两声,故作正经:“据在下对物的了解,用在女子身上的,大抵不过是些推导阳的成分,所图不过是阳调和罢了。下得轻的,药过了便罢,就算不交合也不会有害;下得重了,自然会对身体有所影响,形之于外,就像是毒一样,其实也都还是药,顺理即解。”
岳盈盈突然面色微变,轻咬红唇,目光警:“你……你休想骗得我……骗我与你……与你……”俏脸绯红,再也说不下去。劫兆欲擒故纵,装傻:“岳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与我如何”
岳盈盈又羞又怒,吞吞吐吐半晌,劫兆才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慌忙摇手:“姑娘误会了,这是救人命的大事,在下哪有开这等玩笑的心情解物的方法,大抵数种,交合只是其一;若不得其法,便是交合也未必有用。”
岳盈盈心想:“他说得似乎颇有道理。况且他若真有歹念,我也无力反抗,何苦兜个大圈子”神色一缓:“你说说看。”
“有个法子姑娘倒可以先试一试。女子外又称“玉蛤”,蛤上有一物名为“蛤珠”,男女之时捻此蛤珠,便能挑动女子,泄出身来……”
“行了,行了。”岳盈盈听得耳珠发热,口闷得难受,红着粉脸蹙眉:“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这些事情毋须细言。你把法子说一说。”
“是。如能刺激蛤珠,便与交合无异,其实未必需要。”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岳盈盈犹豫起来。不须即可推导阳,自然就没有失贞的问题,可说是最低程度的损失;只是,要让一个陌生男子接触自己的-,光想就够羞人的了,却又如何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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