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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这一场绝不能输!)

        他见劫军已是格挡多、出手少,常在风微露不忍之色,似要开口罢战;场面一旦被常在风说下,双方胜负如此明显,劫军便只有认输一途。劫真再不犹豫,拔剑跃入场中,大喝道:“常兄,得罪了!”长剑挺出,迳往他背心刺落!

        这下形同偷袭,却有围魏救赵的奇效。常在风微微一惊,并不慌乱,短棍回扫接敌,招数如刀剑钢鞭一般,眨眼便与劫真对了十余合,渐渐将他压得后退开来,却不得不舍下劫军。劫真的剑术未必当真胜过了二哥劫军,但他方才旁观两人比斗,发现常在风双脚不动,出招的动作极小,劫军的剑招大开大阖,反倒像是自己把破绽送到棍尖似的,心中陡然领悟:“他……使的是“镜之招”!”

        武学中有一门“听劲”的功夫:“听”者,是指感受察觉,非专指耳力而已。能感觉对方的杀气、用劲,较容易找到攻击的破绽,就像在敌人面前摆了镜子一样,故称“镜之招”。要使听劲在实战之中发挥效果,必须具备非常扎实的基本功,以天都入门棍法“六本诀”打得劫军只余招架之力的常在风,显然就是这种人。

        因此劫真接连变换天城山的《列缺剑法》、《两仪风雷剑》、《善幻灵梭》等剑法,其中夹杂几式家传的《烈阳剑法》与《平戎八阵剑》,战斗气氛突然从先前的狂暴热烈,摇身一变成为冷静至极的拆解与试探。常在风反击的力度明显有所保留,不断索、适应着劫真多变的招数,然后才又慢慢取回了优势。

        突然“轰”的一响,锁龙针从中劈落,硬生生将两人分了开来,劫军回头怒吼:

        “老三,你退下!这场是我的!”劫真气得冷笑不止,猛将佩剑抽了回来,低声道:

        “老二!我不与你争。我俩若不联手,今日“照日山庄”四字势将扫地,你我拿什么脸面去见爹!”劫军面色铁青,默然无语。

        言谈之间,常在风拎着棍尾挥洒开来,四尺余的棍身加上单臂,攻击范围暴增为七尺,劫家二少俱不能免;劫军的九尺锁龙针施展不开,劫真也受到连累,顿时节节败退。劫真吃了两记硬棍,忍痛小退半步,握剑于颊,低声喝道:“老二!“双阳并照”!”

        劫军被打得溃不成军,惨然闭目:“罢了!我还有什么好坚持的”蓦地睁眼暴喝:“看招!“双阳并照”!”舍了锁龙针,锵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同样握剑于颊;兄弟俩同时踏步、剑尖直指,气劲震得两柄剑嗡嗡颤动,热浪滚流,雪亮的剑棱隐隐迸出红光!

        常在风被剑芒映红了脸面,不觉露出凝重之色,乌木短棍盘旋闪绕,初次避开剑锋,退得有些狼狈。姚无义本觉得这第二场比斗无趣得紧,常在风其貌不扬,劫军却总是挨揍,此时终于眼睛一亮,兴致盎然,拉着劫震直问:“老劫!你府上何时藏了这么一部双人剑阵,都不与人看”

        劫震不置可否,只是拱手道:“疏技艺,公公见笑了。”

        众人见场中红光纵横,劫真、劫军兄弟联剑一同,破天荒的逼退常在风,不觉神大振。方东起低声向得月禅师问道:“大师,照日山庄这套联剑之术,却是叫得什么名目”得月禅师口诵佛号,摇头:“这老衲也未曾听闻。照日山庄百年基业、数代经营,另藏有绝学也未可知。”

        除了劫家三父子,全场只有一人看出其中另有蹊跷。

        “这才不是什么双人剑阵……他们使的是“烈阳剑法”!”岳盈盈蹙起柳眉,心想:“奇怪!为什么劫真、劫军须合两人之力,才能使出一式完整的烈阳剑”

        劫兆目瞪口呆。

        劫英虽然娇纵,但从来都不是个软弱或神经质的女孩;在同样失去母亲、孤独地在空荡荡的大院里长大的漫长日子,他甚至觉得劫英比他还坚强,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总是一定要得到,并且愿意承担得到那些东西的代价。与妹妹偷情的过程不但是至高无上的快乐,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劫英很宽大的允许他寻花问柳,换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从中索出更多取悦女体的技巧;而她对交欢的好奇、狂热与高昂兴致,完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劫兆忽然懂了——原来,她只要他的心。

        他怔怔地坐在桌边,全身发凉。他应该要伸手拉住她,阻止她把两人推入毁灭的深渊;或许可以给她承诺,或者直接剥去她的衫裙,按在桌上狠狠地上一,教她想起那蚀骨、难以割舍的r体欢愉,又变回一头乖乖听话的可人小羊……

        劫英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额间汗涌、面色灰败,看了很久,突然一笑。

        “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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