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铁真不姓“铁”。”劫兆心想:
“李二、李二,他夫妻俩原来共享一个名儿,倒也有趣。”
喀搭声响,马车行到岗哨前。
彪爷掀开车帘,命管事打赏银两,抚须笑道:“贵客将至,军爷辛苦啦!微薄心意,请弟兄们喝点水酒,消一消暑气。”军官一抹额汗,哈腰陪笑:“彪爷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小人啦!这日头忒毒,彪爷一早等到现在,着实辛苦,先回城歇息也好。
少时特使来到城外邮驿,小人再派人通知彪爷。”
彪爷“嗯”的一声,约莫是触动了久等无人的不耐,面色微沉,点了点头:“有劳了。”
劫兆跟着老铁,随大队入了曲陵城。城门附近本是早市,此时已将散去,人潮涌动,彪爷的四驾马车循着中央的青石大道驶往城中,行人走不得驰道,众脚夫只得跟着人流摩肩擦踵,慢慢挤过将散的市场。
“出入盘查这般严,却是为了什么”劫兆跟几名脚夫混得熟了,乘机打听。
“这你都不知道”脚夫们睁大了眼睛:“郬郡的“无肠军”打来啦!听说这些反贼都是饿鬼附身,打仗从不备粮,饿了便捉活人来拆骨片r,就着沸水烫熟了吃!中京还派了特使来,如果反贼真打到曲、曲阳,八王爷便要出山讨贼啦!”
劫兆心中一凛,突然想起当日文琼妤所言。
“是三仙宗府的八王爷么”
“还有哪个”一名年轻的脚夫胀红了脸,兴奋的说:“俺听人说,八王爷的武功已练到飞仙的境地,宝剑一出,呼一声便能断人首级哪!八王爷若肯出山,来俺们曲陵招募义军,到时老子便要投军去!没准还能挣个功名富贵,光宗耀祖。”几个年轻的都跃跃欲试,七嘴八舌吵嚷起来。
年纪最大的那名脚夫面色一沉,冷哼:“富贵个屁!打起仗来,就是死人而已,能有什么好事”另一名青年脚夫抗辩道:“五叔,反贼真要打过来,咱们总不能白白等死罢二狗子说什么功名富贵,那只是玩笑话,若大伙儿都不投义军,反贼打破城池,咱们就等着给人洗剥下锅啦。”
“是啊、是啊!小七说得有理。”众人纷纷附和。
被唤作“五叔”的年老脚夫一时无语,面色沈。
劫兆只觉奇怪,脱口便问:“朝廷有兵有将,就算真要打仗,又何须来曲陵募义军”
那力主投军的青年脚夫小七愤然道:“朝廷便是有兵有将,也不用在曲陵,否则早几年派兵讨贼就好了,怎会闹到今日这步田地我听说就算八王爷肯出山平乱,朝廷也未必给兵,王爷这才帕特使前来,看郸郡五县还有没有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身边那一帮年轻的同伙热血上涌,大声叫起好来,劫兆也跟着“有、有”“好!
好!”的应付了几下。
五叔猛敲了小七脑袋一记,低声喝道:“教你再嚼舌!朝廷的事,你懂个屁!
踏踏实实干活儿才是正经。”小七满面不忿,却不敢再出言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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