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束手无策地站着被他一句一句地指点着。一回到自己的专业上面,白熙然就像一头吃人的老虎似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商量变通的余地。想想这次的事情那么惊险,白熙然就感到心有余悸,这女人,真是不给他省心!
一直被他念叨到临睡时间,林璟迅速换好睡衣上床蒙住了脸就想假寐,感觉到白熙然从另一头钻进了被窝,他无息地从背后环住了林璟的腰,脸埋在她的后背上,闷声说道:“你说今天是谢侨安送你回来的?”
“嗯,他人很好的,一点警局局长的架子都没有。”
“以后少跟他接触。”
“”
“白熙然你怎么能这样!”有点气鼓鼓地,为什么呀!
他的手从睡衣下摆伸了进去,慢慢把玩着她腰间的一点小赘肉,这是林璟最怕的痒痒肉位置,她急忙往侧边逃并低声求饶,他笑着在她耳边呼出了一口热气。
“因为我不喜欢。”
好一个霸道的男人!林璟早起刷牙的时候还在忿忿不平地想,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由于自己长期处于他的思想压迫下,昨晚上他的那句话说出来以后,自己憋了半天竟然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好你个头啊,林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他的淫威下,已经不知不觉失去所有的人权和主见了!
尽管对自己这样没脾气的样子很气恼,林璟每次到最后还是会扁扁嘴屈服于他。
白熙然一大早倒是特别神清气爽,他今天上午在外地有一场官司要开庭,所以起来的特别早。轻手轻脚地给她脸上印了一个香吻后,悄悄穿戴整齐就出门了。林璟刷完牙走到客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颓然地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拿枕头死死地压住了自己的脸。
刚刚刷牙时一个激灵,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熙然不高兴她和谢侨安有过多的接触了,因为他们中间一直横着一个梗,而这个梗就是——美丽的凌霄。
而不是因为吃醋不想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亲密接触。
林璟觉得自己快被自己的这番揣摩和猜疑给逼疯了。
还好,后来一段时间里,没有凌霄,没有谢侨安,因为白熙然为了这段官司还有琪琪抚养权的问题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而林璟开始重拾画笔,她在网上无意发现一个由一些喜欢写生的年轻人组成的协会,名字叫作“春意社”,于是自己也踊跃地加入了。反正呆在熙然身边也帮不了他什么忙,还总被他嫌弃自己碍手碍脚的。周末比较闲的时候,林璟就会背着画框跟着他们一起去郊外写生。
春意社的成员几乎全部都是年轻人,大家聚在一起都特别有玩头,野外写生的地点也大多是一些风景特别秀丽的群山。在面对气壮山河的风景,再将其一一收敛于笔下时,林璟觉得心中的委屈也慢慢地一扫而光。
今天春意社组织的是去潮湖公园,现在天气转暖,公园里的天鹅陆续飞了回来,很多游人都会坐在湖边和自己家人欢聚这一美好时光。林璟选了一个比较远离人群的位置,但是视线又刚好能够将湖中心的美景尽览无疑。她摆好支架,调好色板,对着湖中心仔细观察沉吟了一会,开始慢慢往画布上着色。
过了约两个小时,大概的轮廓已经修饰完全,画布上是一群洁白的天鹅在碧翠的湖面或昂头高歌或低头戏水或觅食鱼群的画面,姿态优美,高贵典雅,湖面是淡淡的金色粼光。林璟正低头仔细揣摩油画的色彩比例时,旁边突然有人开口说话:
“姑娘,你油画的肌理做的不错啊,这个白天鹅是用什么肌理做出来的?”
林璟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内行人在提问,肌理是一般油画家都会运用的一种小技巧,它会让一副油画产生活色活香的触摸感,增加它的物理特征。林璟回头一看,原来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年过六旬的老人,此刻正拄着一只拐杖站在她身后笑吟吟地看着她。
林璟急忙将老人家请上前,一边恭敬地回道:“爷爷您的眼力真好,我这个白天鹅的羽毛部分是用大号狼毫油画笔在天鹅身上揉搓而成的,就是为了制造不一样的蓬松感。”
“这,是你老师教的?”
林璟笑着回道:“不是,这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