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涵礼貌性的笑了下,“没介意,我就是感觉他脑子有病。没事格雷医生,你慢慢吃。”
说完微微一笑,也转身上了二楼。
事已至此格雷哪还有心思继续吃了,他放下碗叹了口气,给自己的助手发了条简讯,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变动一下,兰休那老东西又犯老毛病,他也不能就这么撇下两个闹脾气的人一走了之吧。
傅涵上了二楼,路过兰休的房间时发现房门是敞开的,里面并没有人,他心跳突然急促起来,难道是在自己房间?
傅涵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房间面前,慢慢拧开了把手,就见兰休正背对着坐在镜子面墙,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动物面具轻轻摩挲着。动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在碰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屋子里的窗帘半拉着,稀薄的阳光让人产生一种时间快要临近黄昏的错觉。兰休逆光靠在椅子上,被光影笼罩的轮廓白得发亮。
过了半晌,兰休把那枚面具缓缓拿起,傅涵还以为他是要带在脸上,没想到对方却忽然低下头,在那张面具嘴巴的位置落下一吻,缱绻绵长。
看到兰休与面具贴合在一起的唇线,傅涵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他竟然亲了一张面具……
傅涵脑子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可能,可是无论哪种他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他精神恍惚的走到走廊深处,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脑子里还是不断回放着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亲吻一张面具?
傅涵想像的同时下意识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兰休想吻的不是面具,而是曾经戴过那张面具的人……
兰休冷静下来之后,就看到了正坐在楼梯口看书的傅涵,靠在楼梯扶手上,自己走到面前连头没抬一下。看样子是闹脾气了。
“生气了小朋友?”
兰休像往常一样手欠的想去捏傅涵的脸,傅涵直接合上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整个过程面无表情,连个招呼都没打。
兰休暗自摇头,虽然说这件事主要怨他,当时情绪上来没控制住,不过这小崽子气性也有点太大了吧?
谁让自己看上的崽儿,跪着也要哄完。
刚热脸贴了冷屁股,兰休又笑眯眯的跟上去揽住傅涵的肩膀,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傅涵却觉得无比的别扭,抓着对方的手腕就扔了下去。
“别碰我。”
兰休楞了,“之前我楼你肩膀你都没说什么。”
“之前没说是我的错,那现在我说,我恶心,很烦,别碰我。”
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加上那冷冰冰的眼神,即使兰休知道他是在闹脾气也有点忍不住了。
他直接抓住傅涵的手腕,把他按到旁边的墙上,胳膊肘抵住单薄消瘦的肩胛骨,让身下的人根本动弹不得。
“发脾气可以,但也得有个限度。我把你当孩子宠着,你也有点太不拿自己当大人了。你在你家人面前也跟□□桶似的,一点就炸?”
傅涵被他压在下面,不甘心的挣扎了几下后发现真的无法移动分毫,最后他的身体只能勉强妥协,可是心里的逆潮却更加汹涌澎湃。
他冷笑一声,“当然不会。不过你又不是我家人,你只是我的繁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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