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滩依然那么的美,太阳还没出来,天色却已大亮。一眼望去,海水是青色的,怎么说,有点像w98初始桌面的颜色,可没有那么死板,海水像一块巨大的丝绸被风吹得上下波动,一直连到天边,青白相接处一道金线在淡淡的水气中浮动。海风有点大,带着一股海腥味儿,将我的发辫吹得飘起来。站在这里让人有大声喊出来的强烈冲动,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抒发中的豪气。
下水前我跑跑跳跳地做着准备活动,浴巾披在肩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昨日之失,今日之师,我要是抽了筋可没有人来救我。
正活动间眼角瞥见不远处一道倩影。咦,还有人和我一样早我驻足细看,只见那人手抚前额,秀发乱舞,赤足缓行,裙角飞扬――是赵娴,她好早,看打扮不像来晨练的呀。
“,娴姐,早啊!”我小跑过去,向她打着招呼。
她见是我,点了下头,继续看海,不再理我。
虽说我早已习惯她平日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那一副不屑和人多说一句的神态还是让我略有些不爽,也不再理她,扯下浴巾,转身向海中跑去。
“哗…”清凉的海水让我浑身一激灵,各种运动项目中我最喜欢就是游泳,在水中总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就像还是胎儿的时候,孕育在母亲腹中那样。
小区的泳池还没修好:“十。一”那天光顾逃命,本不能算游泳;昨天光陪小丫头玩水了,也没游几分钟。直到现在我才好好过了一把瘾,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享受着被海水温柔包裹着的感觉。双腿踢水,两臂搏浪,心说水中蛟龙,浪里白条亦不外如是吧
我在水里呆了有一个钟头,等我玩儿够了上得岸来,赵娴已经不见了。我捡起浴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回房间里去。
洗完澡,我给艳姐打了个电话。她刚起床,接到我的电话自然是喜出望外,我r麻了几句,她竟像小姑娘一样撒起娇来。简单说了几句,最后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才挂了电话,叫醒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小郭,两人一起到一楼去吃早饭。
等了一会儿,早餐还没来,几个女人已陆陆续续下楼来,众人围坐在一圆桌旁说着些有的没有的话,等着早饭。
我偷眼看了下许琼,她脸红红的时不时抬眼和小郭对视一下,然后低头抿嘴娇笑,小郭也是呵呵傻乐,活脱脱一对偷尝禁果的小情人,想我当年……唉,不提也罢。
早餐挺清淡,是海蛎芥菜粥和花生米、咸鸭蛋、炸小鱼等小菜。其他倒没什么,那新鲜海蛎配上本地芥菜和大冬米熬出来的粥才是绝品,撒上芹菜末,滴上两滴香油,嗅一下异香扑鼻,尝一口大呼美味。整整一大锅被我们几人瓜分得干干净净,不夸张地说,真是让人几乎要把舌头吃下去,不信你看小雅小猫一样舔着碗边的样子。
等大家都吃完了老板娘端上茶来,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昨晚的事儿来。实在忍不住,偷偷看了黄佩芸一眼,恰好她也正抬眼看我,目光一接她立即转过头去,单手遮脸,可我还是瞧见了那两朵飞腾的红云,娇姿美态害我差点把茶杯打翻。
这种暗通款曲的感觉比偷塞钥匙给艳姐的时候还要让人心动。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开始今天的活动――攀登岛上的旗山,也就是我们现在所住的度假屋倚着的这座山。小丫头美其名曰“踏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十月份踏青的。由于中餐要在山上解决,我们每人背了个轻便的背包,里面都是些干粮饮料,相机胶卷之类。
打点妥当,我们沿着屋前小路步行上山。出发前已详细了解过情况,旗山本名鳍山,因形似鱼鳍而得名,订县志时误为旗山,年代一久就无人考证了。山体海拔400余米,倒不是很高,只是山路曲折,往返费时,实因峰顶风光不俗才成为当地一景,来此不可不游。
我劝众人缓行,登山应该平均分配体力,尽量保持队形,否则一人体力用尽连累大家难行。且言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乃是登山之金科玉律,遵行必无坏处。其他数人倒也肯听,只是小丫头一副力过剩的样子,不顾提醒,拉着许琼走在最前面,拉开老长一段路。
我见许琼步履轻快,行动自如,心中生疑,寻思着可别让兄弟吃了亏,于是悄悄缀后暗询郭猛。这家伙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被逼不过才老实招供。原来昨晚二人均无经验,索之下许琼虽有落红,小郭却一分钟缴枪,后二人整晚只是相拥而眠。
我忍俊不禁,放声大笑,惊起林间数只雀鸟,引来前路几道目光。小郭老羞成怒,对我拔拳相向,我急忙讨饶,却难掩笑意,挨了他几下后才平安过关。
处男处女,这种初夜其实也能理解。不过这年头少见呀,难得为相爱的人守着这份纯洁,至少我是已经没这个资格了,只有衷心祝福他俩能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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