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控制欲有多重。”
他说:“我哪有控制欲,我多尊重你啊?”
我装死困惑道:“你尊重过我么?”
他说:“怎么没有,咱们家的钱你想花多少花多少,衣服堆满了衣柜我也没说什么,你做饭做糊了我也照吃不误……”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黎先生上下两个嘴皮子不停的动,惊讶自己原来被如此“尊重”过,与其说尊重倒不如说是藏在他心里的抱怨,在我好不容易大发善心给他发泄渠道以后,一股脑地和盘说出。
然后我就想,假如我不问这个问题,他会憋到什么时候,憋到下次火山爆发么,那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不满?
等黎先生终于说累了后,我才凉凉的问:“你说完了么?”
他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太激昂了,于是补救道:“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
我说:“你说做饭就说了三次,我做的饭真的这么难吃?”
他急忙摇头,说:“不不不,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又说:“衣柜堆满了是事实,难道那个衣柜你没用么?”
他说:“哦对对,是我用了一大半!”
我还说:“我到底花了多少钱,什么叫想花多少花多少,我想花一千万,你有么?”
他说:“没有,确实没有,老婆省吃俭用,就是买东西也都先想着我。”
瞅瞅,前一刻还是义正言辞的御史大夫,下一秒就变成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真是夫不教,妻之惰。
我总结道:“我看你不仅控制欲重,连栽赃嫁祸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他:“……”
一句话,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能抵赖。
临睡前,黎先生又问了我一次:“跳槽的事,真是你随便说说的?”
我眯着眼,“嗯”了一声,说:“你怎么老疑神疑鬼的。”
黎先生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潜进被窝里。
我瞅了他一眼,心道,让他紧张一下也好,免得他升职以后日益膨胀便不知道自己弟弟多大多持久了,男人啊,一旦心高了,女人就要适时敲打了,让他们明白,不是什么人和事都可以被牢牢抓在手里一辈子的。
再说,送玫瑰花的女人还在潜伏,我怎么能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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