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日本有个综艺做过一期测试,往打电话的人手里塞东西,一般人是来者不拒的。徐显低头看看花,终于承认自己脑袋里住着一个自己跟他短途通话导致了脑回路占线,看了半天才干巴巴问了一句:“虞庄?你认错人了?”
虞庄顿了顿,身高优势让他投下来的目光都显得少了情绪,仿佛跨越的距离太远,在传递到的时候就消磨了不少,“……徐显,给你的。”
“……?”
☆、成熟
徐显想装傻问是什么意思,他也给自己想了无数可能,例如“虞庄托他带给某人”、“虞庄看到熟人来打招呼顺便解放双手”、“虞庄想系鞋带”——
可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一时间处理不过来,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脑子在发热,眼前由一句话刷着屏——“谁他么会给前男友手里塞玫瑰花”!?
虞庄托他带给某人——谁他么会给前男友手里塞玫瑰花!
虞庄看到熟人来打招呼顺便解放双手——谁他么会给前男友手里塞玫瑰花!!
虞庄想系鞋带——皮鞋哪有鞋带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显捏了捏捧花的包装纸,扑簌簌的声音让他稍感镇定。
虞庄看了他一会儿,手抚上领口似乎想松领带,却发现自己今天没打领带。他只好咳了两声:“不明显吗?想追前男友。”
徐显抬头又赶忙低下,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揪紧了包装纸,瞧见叫不清楚名字的花晃得眼晕,他下意识把花塞回了虞庄手里,抢先说道:“我……我去个洗手间……”
说着瞥了眼周围暗搓搓投来视线的路人们,顶着一脑门汗转身往后冲了几步,发现方向反了又调头往酒店冲,其实他更想直接冲到公交车站而不是继续到酒店等待不知所云的追求。
虞庄没有追上来。
徐显问了洗手间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没看见熟悉的身影,这才庆幸似的抹了把脸。一沾手,才觉得自己有些热。
在他印象里,虞庄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有事情做一步都要算一步,把结果看得明明白白。徐显洗了把脸,酒店的洗手池还算干净,他两手撑在黑瓷台上,衬得他双手雪白,简直刺眼。
依稀记得当年虞庄出国前和他最后一次见面,虽然没有直接说我们分手吧,只说明了一些自己到国外的一些事项安排,条条例例给他的感觉就是校门口石头上刻的校训。
最后也用“就不用来送机了”作为结尾,尽管他情绪比较低落,听虞庄讲话也有些不真切的样子,最后这一句确实明明白白,在他听来也是虞庄难得的委婉了。
徐显五年来没有再结交新的朋友,并不是忘不了虞庄,反倒在不习惯了一段时间后迅速投入了新的生活。他敢确信,如果不是每年都要开同学会,而今天班长又好闲不闲提醒了他虞庄的存在,他是不会再想起虞庄,顶多在以后相亲或者回忆时想到——啊,我原来有个初恋男友的,后来他出国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太懒了,懒得再去改变,懒得去往生活里添加东西,就像他现在一瞧仍显简陋的宿舍,属于他的印记实在太少,而打上标记的过程又过于繁琐。
更何况,一个人似乎也能过得很好,恋爱对他来说并不是必要的存在。
被虞庄一捧花吓到角落里,徐显只认为是回来的虞庄变得太不寻常。至少和已经有些模糊的认知里那个虞庄不一样了,怎么说……似乎更大胆了。
他也说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了,惊讶,疑问,尴尬,说不清的因为一种麻烦的预感而产生的烦恼,还有一点点回忆里的怀念。
不过现实的问题也还没搞清楚……徐显分析了一下,虽然虞庄说明了要“追前男友”,但目前他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也不知道现在虞庄回国是怎样具体的情况——
好吧,这些好像对一个宣布要追人的有独立民事能力的成年人来说不算大问题,最主要的是,徐显心里是有些抵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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