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与华,在餐桌上的这一席谈话,也许是疯子之间才会有的吧?然而自从鼓楼的那个傍晚以来,最终的界线已被打破,他们的交流中再也没有禁区。
他们做爱。在黑暗中抚摸对方的身体;在人群中、在视线以外,他们渴望和被渴望着——也许欣所讲的,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玩笑话,对于华,却是真实拥有的证据。
光阴荏苒,时间的脚步甚至踏响了黎明的梦,只有尽量地体会和拥有,把短暂的幸福扩大成无穷的极尽。
每当夜幕降临,拉起的窗帘隔绝了星辰的窥探,他们在一起——在一起!温柔又凶狠,象一双缠绵翻滚的小兽,用光滑的身体互相碰撞、互相挤压和刺人。
欣喜欢华隔着薄被的“按摩”,总是先从一双小小的脚心开始,让内心的燥热被引导着,顺着小腿、大腿,到达那个沸腾的终点。
她总是调皮地给华的双手制造些麻烦:有时候紧绷着双腿的肌肉,有时候则摆着手不许碰到敏感部位,却每一回都投降了,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自己,任凭渴望的指尖,长久地停留在自己的娇点;任凭灵魂深处的战悸,涌成无法抑制的颤抖。
甚至有一回,当华放肆地伏在她的背后,却只是一心为她捶打劳痛的腰背,她竟也不安份地拱起身体,用柔软丰腴的臀部去揉挤华的小腹,直至感到坚硬的隆起了,又被华恼怒地掀转过身子、三两把扯光了羁绊,她才咯咯笑着求饶,而华柔柔的滑人一下子令她忘记了玩笑,在呻吟中皱紧眉头,拥抱再一次黑暗的眩晕。
华喜欢翻弄他她小小的褐色玫瑰,喜欢咬食她滑腻又硬挺的雪峰。。。。。。面前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使他欣喜若狂,缠绵着,一秒钟也不原意离开。
他们甚至疯狂到了这样的地步:有一回,在华的小屋子里,他正玩着一种叫做“阿拉丁”的电子游戏,欣也凑过来看,拿华的笨拙取笑着,两个人闹作一团,接着,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欣已经被推倒在小床上,红潮如火,半裸的身体剧烈地起伏着,紧闭双唇,忍受着快感的冲击。
床太小,隔壁是一家老小,不可能有机会做爱的,华是立在床边,俯过身,用自己的勃起摩擦着欣的双乳。血红粗壮的欲望与雪白柔腻的乳房,在剧烈起伏中游战的景象,是一幅何等绝艳的画面!这也许就是几天以后的那个清晨,懒起的欣,为什么会躲开茜的视线,偷偷探起身来,隔着华的牛仔裤,轻轻咬那个地方的原因?欣抬头一瞥的眼神,是含羞又渴望的,华闭上眼,享受着性欲的吮吸。
然而在每一回的高潮,华都克制着自己,总在担心最后的爆发会失去控制。每一回欣在呻吟中要求:
“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停”时,华都只有无可奈伺地充耳不闻,及时从爆发前的一刻抽出自己。华怎么也忘不了各自的身份,摆脱不了终将分别的苦痛,做爱是相互拥有的验证,却无法达到真正渴望的结局,他在性爱中这种自我放逐,也许正是对于痛苦的发泄和妥协吧?
信:
我忘记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了:当你说要午睡,离开餐厅的我们时,我看见你的眼神,心想你一躺下就会要水喝,不如这会儿端去。
我把水杯放在你的床头,拍拍躲在被子里的你,发现在阳光下你的眼睛是淡褐色的。
这会儿,我想要你。
说真的,前几次温存的时候,心里总怀着一种恐惧和不安,害怕你拿我和他比较;也害怕这种危险的关系;更害怕会突然间发现一切到此为止,你不爱我,我也并不爱你。
也许你只是我的偶像,一旦完全得到了现实生活中的你,我会发现梦幻在一瞬间毁灭?
我与你肉体相融,精神却未交合,我是一边沉浸在肢体的快感,一边惊疑在精神的折磨中。你是第一个让我明白人类的性爱,是建立在灵与肉的和谐之上的女人,如果我不能投入,你也不会快乐。
我知道你没有得到快乐,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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