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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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做哥哥,做朋友,却总用情人和丈夫的标准来衡量我,这对我不公平!”

        你好象只听见最后一句,又窘迫又生气,转过脸,嘴里嘟啷嚷嚷地说了些什么,就急匆匆地逃开了。

        你未必了解自己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可你慌慌张张逃跑的样子却逗得我大笑起来。真是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有多恨你,就有多么地爱你!

        (bp;如今你也发现生活的不公平了,然而我们各自选择的道路早已无法回头,我该如何安慰你呢?

        1996年2月12日

        道旁有售花的小亭,路过几家了,才想起明天是“情人节”。欣喜欢玫瑰,红红的玫瑰,那次华教她用玫瑰做干花,她信口一句。

        “相思是殷红的。”

        话说得娇娇软软,象几粒晶莹滑润的珍珠,投进华易感的心。

        可当时华只是克制地一笑,指着客厅窗楣上倒挂的几支干花

        “看,那是玫瑰的尸体。”

        “玫瑰尸体?”欣华睁大眼睛重复。

        “妙啊,玫瑰的尸体!”

        又转过脸来,兴奋地嚷:

        “我们把她晾干,就可以永远地保存这殷红的尸体了!”

        “不会太久的,只比鲜花长一点点——干花太脆,经不起风吹草动、岁月雕琢,它会逐渐变色逐渐凋零,最终化为一捧粉尘——一捧殷红的、祭奠相思的粉尘。”

        欣听了默不做声,她知道华另有所指,却固执着不肯接受这有悖本性的论调,接着,也就失掉了对干花的兴趣。

        “这个‘情人节’,得送她一束玫瑰。”华计划着,兴致勃勃地进屋。

        欣刚刚到家,正在卧室换衣服,门厅里有一种奇怪的亮色,藉着傍晚的阳光,华沮丧地瞥见花瓶里早插满了一大捧鲜红的玫瑰。

        “‘情人节’,我给自己送花。”欣满不在乎地说,一边系好围裙进了厨房。

        欣这种故作的姿态令华第二天在花店门外徘徊了许久,骄傲与爱情相互斗争着,直到几年以后,华回想起来,似乎仍能感受到凛冽的北风的温度,其实这种斗争毫无意义,华知道每次胜利的一方永远不会是理智,却被惯性驱使着做一番挣扎。

        要知道:九六年的北京,还没有情人节的市场。

        玫瑰的花朵太小、康乃馨又大多开谢了。。。。。。华在小小的花店里踱来踱去,偏偏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捂着嘴在一旁偷偷地笑。。。。。。真是世界末日!

        华挑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在众目睽睽之下选中了十来朵玫瑰、两大支百合、两支赤金的郁金香和一大扎满天星。信不过花店小姐的手艺,华只好亲自出马,扎它个花团锦簇,去掉参差不齐的茎,握在手里,是好大一支花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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