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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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离别咸淡无声

        我记得村上春树说过,人的生命实在脆弱,比人想像中脆弱得多。一些看似永远恒久的东西,原来都是脆弱得不堪一击。那年妈妈如此脆弱,走的决绝,连一句话也没跟我说。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伤痛应该没有谁能够如我般体会的真切。

        这天,正是天寒地冻的早上10点钟。化学课上,班主任把我单独叫出来说我妈出车祸了,现在躺在大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我疯癫的狂奔在街头,一路不看任何交通灯,横冲直撞,最后是如何到达医院的我都有点不太记得了。空旷的医院大厅,只听得见在我耳边剧烈跳动的心脏。我拼命的按着挨层停靠一直下不来的电梯,最后还是放弃,爬了六层楼楼梯。当我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看见爷爷泣不成声的站在盖着白布的病床旁时,我什么都明白了,也崩溃了。我冲过去揭开白布摸着妈妈的脸,抓住她的手哇哇大哭,我不想吵着她,但是她为什么都不睁开眼跟我说说话,手也特别冰冷。让我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的时候,是医生让我把手放开说必须推去停尸房。爷爷过来抱着我,我又转进爷爷的怀里哭。哭得没有力气,哭得再没有了泪水才停下来。

        我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站在母亲灵堂前的时候,若亚紧紧握着我的手,萧言沉默的站在我身边都没说一句话。这一年一定是我由出生到现在眼泪最多的一年吧,哪怕我再怎么声嘶力竭,哪怕我的歇斯底里,也唤不回容的下我任性的母亲和远赴重洋的聂辰,就如同在我生命里从未出现的父亲,每一场离别咸淡无声也无从选择。那时我再掉不下一滴眼泪。我应该要笑的,对,我必须笑着面对。就算那些嘈杂碾过我的身体,撕裂我的心,我还有真正属于我的身体和心去抗衡,去冲破黑暗,去找到晨曦。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因为我必须坚强起来,照顾好爷爷。

        “雨嫣,你确定这不会被认出来吗?”此时若亚正戴着苍蝇眼睛和一顶桃红色的鸭舌帽。我严重怀疑她在地下停车场是否看得清路。

        “我说你有病吗?这不是不打自招。”

        若亚压低帽檐,说:“感觉上要好点,萧言怎么还不来啊?你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啊。”

        当年高三的时候若亚凭靠着琢磨八卦精神的斗志,跟她妈死磨硬泡的要求去考艺体生,她想学表演,她妈拗不过她,只好同意。最后100天班上又只剩下我和萧言相依为命。我们三人最美好的愿望就是读一所大学,若亚最后考上了她满意的影视学院,我和萧言读了同一所大学。

        我还记得填报自愿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

        萧言说:“雨嫣你填哪个学校?我们两个必须填一起,成绩也不算太差,正好分数也差不多。”

        “你们别啊,还有我呢?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组合。”我们两同时送给她一个白眼。

        “你学校不是填好了,志愿都交了。我们总不能跟着你一个去当活宝,一个耍猴戏吧。大怎么样,挺好的。”若亚是艺体生,提前一批录取。这会纯粹是请她来帮我们参谋参谋。

        “嗯,那好吧我选法律系,我这种思维缜密的人读这个最合适。”萧言二话没说就拿出自愿表填起来。

        我说:“噗,你只有和若亚贫嘴可以。”

        我在选什么专业完全处于迷茫状态,关键是这些专业是干什么的,学什么我都看不懂。

        我说:“不然会计专业,只有这个看得出来以后干什么,做会计就是算账吧?”

        若亚说:“不好不好,你选这个。”指着国际贸易这个专业。

        我说:“国际贸易?这个干嘛的啊?”

        若亚说:“我也不知道,国际,国际这个词听起来就跟bp;我看见萧言也蠢蠢欲动要点头的样子。最后我在国际贸易和会计这两个专业里选了听起来洋气的那个。但悲催的是大学毕业,我应聘去了一家私企做会计。我恨死了若亚和萧言,真是应验了那句专注坑朋友100年啊。

        萧言顺理成章的去了一家律事务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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