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过去。我的肚子也开始隆起,穿宽松的衣服还好,稍微有些紧绷的衣服就会很容易看出来。
萧言从来不用我说,就能看穿我的心思:“我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若亚也常常开导我,不要想太多。
在这段云淡风轻的日子里,我们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些约定成俗的习惯,比如每晚萧言监督我喝一杯牛奶,汇报中午食堂的饭菜,早上离开家前落在额头上的一个吻···
但我依然会毫无差池的陷入某种特定关系中,动弹不得。始料未及的状况颠覆了我的认知,超越了我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那天,一大早萧言就坐飞机去市出差三天。离开的时候再三叮嘱我照顾好自己,我连连应声。
平常周末,我们爱去周边的小公园逛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朵花的芬芳,鸟儿静静的落在枝头,树长的名字。停留在17岁的幼稚时光里,在辗转的岁月中斑驳着,遗忘着。当你再次记起,已经在记忆中消磨的只剩下轮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但我知道他什么都记起来了,但又有什么用呢?我故意避开他的问题,说:“我送你回家。”
他纹丝不动的坐着,揉着头发说:“家?不瞒你说,20年前我的家就荡然无存了。”
我听不进去他的话,执意道:“把钥匙给我。”
他把口袋翻给我看,真没有。我才发现着急出门,我也忘了带钥匙。只拿了电话和钱包。
作者有话要说:
、平行尾云风吹不过(中)
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回不了家,聂辰的家也回不去。总不可能半夜跑去宝妈家拿钥匙,更不可能直接把聂辰送回我爸那里。突然想起新房子那边还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我爸办公室。
12点40,拨通了我爸秘书的电话:“代姐,打扰了,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雨嫣吗,看你说的什么话,有急事吗?”代姐亲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的钥匙忘带了,记得公司里好像有备用钥匙。你看都这么晚了,能不能···”
她打断我:“你在家楼下等着,大概半小时,我让司机给你送来。”
我觉得很抱歉:“实在不好意思,这点小事也要麻烦你。”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的事就是华董的事,华董的事就是我的事。”
“嗯,麻烦代姐了,再见。”
我挂掉电话,和聂辰坐上了开往市中心的出租车。
一路上聂辰都说着糊话,一会儿说,我要早遇见你就好了,为什么偏偏在巴黎。一会儿说,有很多事情都是我身不由己,对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也不奢望被原谅。一会儿又说,为什么我犯下的错,要报复在你身上。还说了很多我听不明白的莫名其妙话。今天,他的一大段一大段的话让我震惊,我发现,都有点快不认识他了。从我们久别重逢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冷冷淡淡的,从来不提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提正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
大概是失忆又或者十七八岁想的东西,已经和现在大不相同了。
出租车司机说:“你这朋友,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开导开导他。”
我说:“是啊。”
连一个陌生人都能感受到的事情,何况我呢?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剑准确无误的,一根根刺入靶心。痛苦仿佛穿越时间和空间折磨着他的心和身体。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痛他,手不自觉的贴上他滚烫的脸,只希望他能够好一些,带给他安慰。他一怔,眨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笑,抬起手,盖在我贴在他脸上的手,说:“还晚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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