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上不都写着呢?”
“喂,乃怎么跟我们局长这么说话,搞咩啊?”小警察见凌斯阳态度冷淡,急道。
“小莫,你先忙你的去。”局长支开小警察,打量着凌斯阳又问,“凌奕海跟你什么关系?”
又问什么关系?这回连韩心仪都明显有些生气了!
等等,他刚才说谁?凌弈海?这名字好熟,像是在哪听过……?
“他是我父亲。”凌斯阳的声音听不到有任何的起伏,一如往常这般清脆镇定。
然而,那局长却是像见了亲人般激动,泪光闪闪,紧抓着凌斯阳的手不放,一个劲地说:“像、像、真是越看越像……”
被两人弄得稀里糊涂的韩心仪,一会儿看看局长,一会儿又看看凌斯阳,一个痛哭流涕,激动万分,一个却镇定自若,面无表情。
“小阳啊,你爹他可一切都好?我可想他咧,经常啊梦见跟他一起下棋,都快十年了,想想还——”
“我父亲早已经去世了。”
不仅是那局长,连韩心仪也猛地一怔。虽然她从未见过凌斯阳的父亲,就连婚后唯一一次参加凌家晚宴,公公也没有出席,而是由婆婆亲自主持的,但是她知道凌斯阳很敬重他,也经常会跟她讲述有关他父亲的一些小事迹,她也知道他父亲对他人生影响之大,但是她却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怎么会呢,他不是逃到美国——”
凌斯阳突然冷笑,“谋反这么大的政治罪名,难道你觉得这些人会放过他?”
谋反?难道凌斯阳的父亲真的是他?上一任的北商市委书记?
她还记得四年前,就在凌斯阳离开她不久,北商市委书记突然被撤,紧接着全国各地沸沸扬扬地传着上任北商市委书记凌弈海逃逸美国,曾密谋造反……
韩心仪注视着依旧平静的凌斯阳,她的脑子变得一片混乱,已完全听不到局长和凌斯阳之间的对话,也无法再做任何的思考和推测,她只知道没过多久局长带着凌斯阳离开了。
临走之前,凌斯阳好像还拍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听到啊,当她猛然醒来抬起头时,他已经走开了。
凌斯阳再次出来的时候,双手捧着一个将近一尺厚的木制手提箱,他一直低着头,眼底的神情令韩心仪看不真切。
“小阳,这棋盘现在交还给你,留着做个念想吧!”洪局长拍着凌斯阳的肩膀,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
“珍重!”
“哎,我的联系方式可记好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洪局长说着,招呼小警察过来,“小莫啊,别人我不放心,我这两位亲人可就交给你了,二十分钟送上火车,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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