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者,郁南冠前妻也,唔,也是西班牙某华裔巨富的现任妻子,还有个漂亮的儿子。
至于彭盈,郁南冠女友?也许是,也许不是,看女友怎么定义了。
洛雨那疯子说得不错,现在的男女关系,对上眼,滚上床,或者非法同居,奉子成婚;或者好心分手,一拍两散;或者撕破脸皮,相逢陌路,不外乎此。
女伴,女友,床伴,□……词汇有点多,她向来害怕词语辨析题。
彭盈瞥一眼角落的时间,暗暗做出一个决定。
“……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孩子,老死——正常的一生不过就是这么几件事。
“省了上学那一步的是文盲,省了工作那一步的是米虫,省了结婚那一步的,不是光棍就是剩女,轻剩女还是斗战剩佛,总归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好男人在埋头奋斗的时候就被挑光啦,忙完‘大事’发现剩下来又不愿将就的就乖乖被戳吧……”
洛雨突然发来这么一条企鹅消息,彭盈一时不知该哭该笑,把好好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
“你家捷克先生闹别扭了?”洛雨在布鲁塞尔做翻译近四年,终于答应一个捷克籍译员的求爱。鉴于捷克同志名字太复杂,彭盈称之“捷克先生”。
“没,只是突然感慨了。明明怎么过都是过啊,世人就爱拿看异种的眼神看你。谁规定一定要结婚生孩子,我能挣钱能照顾自己,何必去讨那个麻烦!
“那厮学汉语都魔怔了,成天拿些低级问题来烦我,真是……上个月惜南师姐过来时,我央她讲讲r学汉语的事情,结果标榜胸怀宽广的那厮居然为这跟我闹了一个月了!你没看错,是一个月!我只是说了句r大哥比他聪明而已!”
“哦,原来闹别扭的另有其人。”彭盈笑着点头,恍然大悟。
许久,窗口猛地一个抖动,一个红色加粗的字赫然出现:“滚!”
“我打算后天回去。”
彭盈把这句话打进去又删掉,再打进去,删掉,再打进去,终于摁了回车键。
洛雨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彭盈抱着杯子,靠进藤椅背里,扭头看落地窗外,夏日的暴雨砸在暴晒整天的路面上,溅起一层层烟雾。几乎能闻到灰尘的气味。
没车的、没抢到车的白领们纷纷挤在这家咖啡屋,安静地看文件玩手机,或者与朋友互相抱怨几句这不作美的天气,好歹也等天黑回家了再下雨啊。
重新看向窗外。一对小情侣不顾形象地搂抱在一起。男孩子想把女孩子护在身后,女孩子仰起脸撅着嘴抗议,男孩子只好无奈地捏捏女朋友鼻头作罢。
彭盈很想问一句,既然不走,为什么不进来坐一会儿?这咖啡屋服务很好,不会逼着你们买一杯的。
然后想到,他们大概只是不喜欢躲着。
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直到他们互相打气,笑闹着相携奔进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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