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方便说话,我回去再打给你好吗?”
收起手机,这才发觉窗外的高楼大厦眨眼便过,顿时心惊肉跳。
“师傅,能不能慢点开?”
“姑娘放心,我开车好多年了,没出过事。”
“请慢点开,我可以补偿你的时间。”
彭盈坚持,换来师傅一句抱怨,但好歹车速降了下来。
到了江洲北路的咖啡屋,郁南冠的电话跟着到:“你已经到了吗?临时出了事……”
“没关系,我等你,”彭盈打断他,不想多生事端,今日事今日毕,昨天的事拖到今天已经很说不过去了,“如果地点不方便,你另外定也可以。”
郁南冠似乎被她刺激到了,一口气停顿了好久才接上:“你是不是没开车?就在原定的地方吧,我会尽快过去。”
直到彭盈的咖啡和茶点上齐了,她才反应过来,郁南冠注意到她可能没开车。
这个习惯大概真的很不好,应该努力改过来。她这样想着。
精致4
郁南冠的人生,从出生到十五岁懵懵懂懂;从十五岁起,诗情就是他的高考指南,他的职业规划,他的百年大计;然而,从二十四岁起,他又回到了十五岁之前的状态。
所有没行程表的人都不存在突发状况,有了严谨行程表的人通常又能够按计划行事,所以,从十五岁开始有打算的郁南冠,意外无一例外都署名“诗情”。
当然,包括这两天在内。
诗情回来了,带着七岁的儿子。小伙子长相随妈妈,倾国倾城的美,如他曾经期盼的那样,甚至有一瞬间,他期望过这个孩子身上流着的是他的血。可诗情看见机场大厅等候的他时,温婉地笑,教孩子说:“阿非,叫郁叔叔。”小家伙警惕地瞪他许久,回头问她:“妈妈,你就是为了他和爸爸吵架吗?”
诗情本来是看着他的,眼里平静满足,与离开他时的伤痛怨恨大相径庭。阿非的话一出口,她瞬间变了颜色。
诗情被小痞子堵着表白了,他抄着扫帚冲出课堂;诗情跳舞扭伤腰了,他放下考试抱她去医院;诗情要去香港参加决赛了,他不顾一切推了和客户的约会,后脚赶去,只为现场给她一个惊喜……
他一直认为这些“意外”是命运之神的恩赐,然而,当最后一个“意外”降临时,他才知道,其实,它们也可以是致命的。
“南冠,对不起,我爱沐爵,我要跟他去西班牙。”
“我已经对不起你,我和沐爵,能做的都做过了。”
后来很多年里,他都在睡梦和醉梦里被这两句话追杀,直到他不再轻易入睡,一睡就是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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