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好像是谈恋爱了,伯母你们不要再担心。”
“她在那边过得很好,有人照顾她。”
“是个捷克人,也是翻译,会说俄语、捷克语、英语和法语,现在在学汉语,学会了就会回来看你们。”
回去时特意去广场绕了一圈。广场上两根木柱仍笔直地指着天空,但秋千却不见了。红彤彤的树根大火仍旧燃着,但火坑在广场角落上,几个老人家围坐着,絮絮低语。
潘西不见了的何止“折梅戏”,还有“秋千会”。
彭盈在边缘站了一会儿,脑袋空空,折身往家里的茅屋去了。
虽然给叶秀寄了买房的钱,房子仍是她离开时的老房子。
其实那也不是真正的老房子。
彭家自唐宋时就是潘西望族,而潘西曾是烟州军事重镇。彭家出过状元郎,也出过大将军,战争年代为国捐躯的烈士在祖祠里摆了三排灵位。
只有襁褓中的小儿子存活下来了。
彭宅是潘西最古老的私宅。
但是在她十六岁时,失去了哥哥和父亲,叶秀带着她搬出了彭宅。
彭宅落在父亲的情人手里。
她在破败的茅草屋里准备高考,打点好永远离开潘西的行李。但因为顾梁翼一句话,她回来过一次。
顾梁翼说:“盈盈,你不想回去无所谓,但是,我想看看生你养你的地方,一眼就好。”
他来了潘西,向她仅存的亲人保证一辈子疼爱她,留下一夜浪漫的回忆,匆匆告别。
然而,这一别,竟是永别。
活着的永别,比死别更令人不甘。
这不甘,掏空了她。
屋子里有略显苍老的男声低声念:“何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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