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盈站得有些累了,便靠着桦树换个姿势。
白天问起镇里人:“叶秀大夫住在哪里?”
“还是那间茅屋,听说是担心女儿回来找不到地方。”
倒带2
想得出神,连叶秀送陈秉正出来都没发现。两人说得开心,红光满面,见到门外的她时都是一脸尴尬。
陈秉正先反应过来:“盈盈不要误会,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
彭盈站直了:“我刚回来陈叔就要走么?陈叔爱喝六安瓜片,我带了些回来,再喝杯茶吧。”
“天晚了,路滑,”叶秀出了声儿,“改天再喝也一样。”
陈秉正短发花白,皱纹如刀刻,身板硬朗,笑容却很温和:“你妈妈说的是,你们都要休息了,我改天再过来。”
彭盈把叶秀推回屋内,对陈秉正道:“陈叔稍等,我送你。”
叶秀一直喝花茶,彭盈的六安瓜片其实是专门为陈秉正准备的,那就整包拿出来。
陈秉正独居,又上了年纪,食物上肯定不仔细;盛世酒店的点心集世界名点之大成,她事先就挑好了软糯可口风味各异的点心,一并拿出来。
还有三十年陈的花雕,景晓阳从景老头那里偷来,送了她一瓶。家里两个女人,还是送给陈叔吧。
收拾好了,给仍自惊怕中的叶秀说:“妈,我送送陈叔就回来,你等我。”
从叶秀一声不吭把老宅让给彭舜的情人,彭盈再没喊过一声妈。隔了十二年再喊,其实也并没那么拗口。
事实是,“妈”这个称呼,怎么会不顺口。
几间茅草屋,怎么撑得过十几年风雨?
彭盈很想说声谢谢,却无从开口,只提着轻薄的礼物,一路相送。
“镇西要建新街,如果自己盖楼房,地皮很快就能批下来。”
陈秉正外出流浪前在政府工作,在潘西落脚后,依然做着那些事情,只顾提建议,却不掌事。
“换镇长了?”
“嗯,今年刚下来的,研究生毕业,在村里锻炼了两年,主动请缨来发展潘西。”说到这里,陈秉正顿了下,望了望屋檐下的灯笼,放慢脚步,继续前行,“虽然经验少眼光高,但有心总比没心强。”
“我挺喜欢这个年轻人。”陈秉正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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