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资金,宣传片就不成问题。晓阳服装的电视广告一直是彦汐在做,虽然自去年夏天来过莘城,她就再未踏足,但片子一次比一次做得好是事实。以彭盈和诗情的“恩怨”,加上梁耀国对妻子拍广告的挑剔,齐雅那边一直没出事,足可证明彦汐的能力。
烟州正在规划通锦州的高铁,潘西的行动拿上去,上面自然会拨点小钱顺便修条公路过来。她不用担心这个。
还有呢?
还差一个总设计师。
大大的空白留在纸上,她最终没写下唯一配得上这个位置的那个名字。
翌日便要回莘城,晚饭后,彭盈用围巾和帽子把自己武装好,去老宅。俞思成这几日一直借住在陈秉正处,赖了好些天了,此时当然要跟着她去。
白柔占了彭宅十二年,一旦离开,倒是半点痕迹没留下。
她住的东厢客房里,头发丝都没留下一根。
名臣山庄的刘经理打来电话,告知白小姐状态很好,每日上午和果农劳动,下午和晚上看书,大概是准备考学。
从东厢房出来,俞思成长声感叹:“真干净。那位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彭盈见这角上的墨兰叶茎被雪压得垂下了,于是弯身轻轻拂去积雪:“如果你错手害死了你又爱又恨的人,你会怎么样?”
白柔是彭简的直系师妹,因彭简的一部潘西史稿来到潘西。
那时的彭舜是这个古老小镇的镇长,人在不惑,家族的每一个优秀品质都光芒闪闪地簇拥着他。
白柔彼时不过二十一,本是想考察潘西,为毕业论文做准备。
一个是望门嫡传,一个是史家信徒。
羁绊潘西十三年,是彭舜那条绳子之罪还是另有其他,彭盈不是白柔,无从得知。
“你不恨她?”俞思成见她出奇平静地说清关系,讶异极了。
彭盈也诧异地看着他:“我恨她做什么?”
“她是你爸爸的情人。”似乎真没事,俞思成也胆肥了。
彭盈愣了下,似乎这才意识到这个事实,忽而无所谓地笑笑:“有什么可恨的?她做第三者,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心猿意马?我妈尚且不恨,我更没有道理恨她。”
“可是,你爸爸不是为了护她才……还有你哥。”
“彭舜出事那天下大雨,他自己心情激动没有控制好。”彭盈想了想,慢慢将存了多年的心事说出来,“至于我哥,肯定不是因为那封信。即便那封信催化了他轻生的念头,真正的原因也还在别的地方。”
“你……”大概是她迷惘的神情太惊心,俞思成说话越来越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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