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照片,连图画也没一张。
但有黑白刺绣一大幅。
薄纱上,细线轻走。
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坐在地板上,矮椅被她们弃之不用不说,还被踢翻在一旁。
稍远些,青年男子仰着头,唇边带笑,似乎在咂摸方才读到的字句。
更远处,中年男子伏案奋笔,金属笔尖在薄纱上几乎活过来。
最远的地方,女子一手上的狼毫笔悬停在纸张上,左手托着腮,似乎正想写下什么心得,不防新的问题半路杀出。
“你绣的?”俞思成几乎咬了自己舌头。
“哥哥描的线。”彭盈收起薄纱,又拿出另一幅,展开来,是一副肖像,“这是我妈三十五生日上哥哥画的。”
绣品上,叶秀举着酒杯,微微遮住唇边的笑意,眼眸微垂,神情略带娇羞,当真罕见。
“你确定是三十五不是二十?”俞思成咋舌不已。
“我爸也说我妈一直都是二十岁的模样,像个妖怪。”
“有你哥哥的么?”
“你确定要看?”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彭盈吐吐舌头:“羞愧自杀的话,记得先出潘西。”
绣布上的青年男子二十出头,剑眉修长,斜飞入鬓;凤眼修长,璨如星子。明明是个死了许多年的人,偏偏那清淡的笑容,活的一般,眼波还隐隐流动着。
彭简是标准的美男子,面目英俊,气质温润。
所以——
“彭盈,我整天好型好色地在你面前现,是不是跟一只开屏孔雀一样?”
俞思成好半天才抬起头,黑着脸对彭盈说。
彭盈愣了下,大笑出来:“是你自己要看的!”
俞思成牙痒痒,磨了两下,把绢子收起来,自己伸手去她的盒子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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