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报告由市场部部长下令和由营运经理下令,那是两个概念。
市场部陈部长迟疑地提出异议,经理,现在做细分品牌太早了吧?
彭盈并不解释,只打个太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用意陈部长看不懂,不代表景晓阳看不懂。
彭盈坐在景晓阳的办公桌前,低头不语。景晓阳也没辙,在偌大的总经理室来来回回地快走。
最后,景晓阳终于冷静下来,坐回座位,铁青着一张脸:“再有两年,等公司上市再说。”
“到时候你又要说等公司走出国门再说了。”彭盈知道这是个逻辑错误。
可景晓阳确然是这样想的。
“就算你要结婚,留在莘城不是一样的?莘城这么大,容得下三百万外籍人员,容不下你一个中国人了?”
“对,确实没容得下我,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么?当初买房不都是记在你的名下的?”
彭盈说的是实话。
景晓阳瞪着眼看她一脸凛然,终于无言以对。
她俩这么没默契地互相拆台,真是招招致命。
彭盈决定见好就收。
“景老大,说能力论眼光,我这样资质的,一抓一大把。更何况,我没什么事业心。而我看重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离我而去了。我对这个城市,仅有的留恋都已耗尽。请你……尽快找到接手的人。”
彭盈这话说得极慢,说说停停,说出最后一个字,脑子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包围。
仿佛解脱,仿佛怅惘。
可终究是下了决心。
她的决心,坚强顽固之程度,譬如说离开潘西,又譬如说等待顾梁翼。
处理完一周的事情,出得写字楼,天下着细雨。
早已是春天,沿路的法国梧桐新叶青青。
俞思成要送她一程,她拒绝了,因为晚上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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