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喜欢啊!喜欢他校服里套着的白衬衣,喜欢他说话时低声的尾音下降,喜欢他太阳穴旁边的一颗小痦子,喜欢他安安静静的走过自己身边带过的似有似无的干净的皂香,喜欢他两年来为数不多的皱眉看自己的样子……有多少次在郑式毫不关注的目光后她都独自暗暗海誓山盟,天知道,因为无从张扬,所以用那么传统而古典的方式,深深的,暗暗的,恋而爱慕着。
想着想着,夜就过去了一半。
到结尾的时候得出结论,因为在乎的太多,她还是不能面对郑式,所以不能回去。
她就纳闷那些交过男女朋友的学生,闹掰了回过头来还能当朋友!还能面对吗?视若无睹笑哈哈?
哼哼,要是那样,郑式一定用他最鄙夷的眼光像看神经病一样滴看着自己说,“傻b吧,刘迪!”
刘迪狂躁,做刘青山的女儿焉能无骨?
一生气在胳膊上写了八个大字,宁死勿贱!宁缺勿滥!
而父母对刘迪休学的真实原因始终都不了解,一直以为是蛾子找人祸乱校园给孩子带来的后遗症。刘爸看姑娘蔫头耷脑说什么也不去上学,疼的跟碾了心尖似的,前一个月源源不断的往家里输送有名的心理医生或者自己公司里特别能言善道、精于交流的人来跟刘迪沟通,全都没有成效,后来又弄什么实时对讲,不在家的时候就和妻子随时跟刘迪聊天,再后来把刘迪弄烦了,发脾气扬言离家出走,刘爸这才收了神通。
时间久了点,刘妈看她每天正常作息,既没绝食也没自残,吃喝玩乐都没耽误,就对刘爸说,“丫头都敏感,事儿多,有女孩儿家心事不见得愿意马上说,等过去这阵说不定就自己说了,你别瞎操心了。”刘爸恍然大悟,这才松口气。
第三个月,已然入冬很久。
沈阳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刘爸和刘妈要参加东北优秀企业家大会,一夜不能回来。刘迪坚决呆在家里。刘爸不放心,着力安排好别墅区的保镖、保安才絮絮叨叨的离开。
傍晚以后,雪花翻滚自空而落。
电视兀自开着,空有娱乐节目的热闹声响,没有人看。
刘迪趴在客厅温暖的大飘窗窗台上,盖着绒毯,望着夜空中无根无由下来的雪团儿,想起高一没分班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雪夜还曾帮拿着东西的郑式撑着伞一起走出校门口,走了很远。
那时候她的心里像从狗熊手里偷到蜜一样幸运而甜蜜。
正想着,突然抬头看到庭院里黑色欧式铁艺大门外……站着一个清白的身影,门头雕像上的灯照着他温柔的脸庞,乌黑的头发映着落雪,正收起伞,跺了跺脚看着刘迪笑。
刘迪热泪盈眶,掀开毯子飞奔而下,一不小心从窗台跌落,疼的挪不动腿。她大哭,怎么动也动不了,就看着门外的郑式还在对自己笑,刘迪喊人,没人应,急的想爬着去开门,腿剧痛,痛着痛着,梦醒了。
睡着的刘迪裹着毯子无意中从窗台跌落,赶忙撑起身体看,窗外的庭院静悄悄,郑式,没有来,一切,假的。
再看看腿,摔青了膝盖,一碰疼到心,真的。
摸摸脸庞,两行泪花,湿漉漉的,也是真的。
电视里娱乐大回放,张惠妹5年前的专辑中的,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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