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抓着莫铭的手,眼神黯淡,悉悉索索的说话想摆脱耳畔负压吸引器里的噪声,可哆嗦半天,只冒出三个字,我活该。
两个人没有任何经验,只是一味凭无奈的勇气坚持。手术完了的时候,莫铭出的汗湿胜于她。将刘迪妥善送回宿舍并安顿好,也没有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自此以后一个多月都是莫铭亲自打饭或者特意到餐厅订餐回来,喂饭,擦身,清洗衣物,刘迪感激的难以言喻。
寒假的时候,刘迪已经痊愈,关于是否回家,犹豫良久。
后来几经考虑,对刘青山撒谎说找了个实习工作,过年就不回去了。
刘青山哪里舍得,交涉几次都不行,执意要和妻子到北京陪她,被她拒绝了,刘爸只好尽可能多的汇款让她照顾好自己。
鉴于寒假期间宿舍楼水电暖供给问题,刘迪只好在外租了一个小套间,因为怕碰到王泉等人,在网上搜了半天,终于找了个知春路附近的小区。
除了留学生院,全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刘迪收拾东西的时候,整个楼道都静悄悄的,一个叹息竟能传出回音。忽然,‘哒哒’的鞋跟声在楼里格外突兀,刘迪打开门一看,有些意外——周放。
周放微微笑着自己进来,径直往莫铭床位下铺而去,闲适的一坐,“你什么情况?大过年的不回家?”
刘迪扬眉问,“你干嘛来了?莫铭回家了你不知道?”
周放漂亮的眼睛扫了她一圈儿,无奈的笑了笑,“她气儿还没消,一直躲着不见,我正在想办法。”
“那你……”
“哦,我今儿是来找你,莫铭给我发短信说你自己在宿舍,过年不回去她不大放心,所以,我受命来看看。”
刘迪不自在的扭了扭头,“行了,让她别担心了,我都给她打过电话了。”
周放又笑,“她对你都比对我上心。”
刘迪心情不佳的瘪瘪嘴不知说什么,只听周放忽然又问,“……刘迪,你要是没事儿,今晚跟我们出去坐会儿吧?都是我的发小儿……放心,没有王泉,我跟他——不熟。”说完,莞尔一笑。
听到这个名字,刘迪像被狠狠的噎了,“你被莫铭扔一边儿了,心里不痛快是吧?你这是受命关照我还是落井下石?”
“怎么?遇人不淑?”周放装作惊诧。
刘迪白他一眼,“周放,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周放抿着嘴轻笑,“今晚好多壶,你要不要自己提一个?——刘迪,拿恶心的事儿一再恶心自己,不难受吗?”
“周放,你恶心他了,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踢的他鲜血长流无法抬头,因为你有资本,可我无能为力,我就连报仇都不知怎样能找到他。我也不想恶心自己,只是无法摆脱自己曾经义无反顾堕落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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