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得早点适应这个科技怪堡。
「进来。」扬起的是一道自负的声音。
范乐锜首次走进她既仰慕又妒忌许久的心理大师卧室,窗前的一盏烛火,照亮这宛如神圣宗教殿堂的寝室。
她入目所及皆是雪白。彷佛这个人受不了一点点瑕疵。白色墙,白色窗幔,连奇大无比的床,椅、书桌也都是白色。
许多书散置各个角落,她悄悄打量,那些书范围很广泛,不只局限在心理学。由此可知,他是个比她更博学的人。
「满意妳看见的吗?」黑瞳紧盯着宛如好奇宝宝的看护。
闻言,范乐锜迎视那张如同杂志上嚣俊冷傲的五官。
他清澈的眸子像磁石般把她牢牢吸住,她根本无法移开眼。即使此刻他躺着,仍勇武得像只具有攻击性的傲鹰。
「对不起,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房间,请少爷不要介意。我是来请少爷吃药的。」要不是房里有轮椅,任何人都想象不到他不良于行。
「一天到晚吃药,我是快死的人吗?」东门京没好气地道。
他的看护站在这儿,仆人的衣服紧紧贴住她迷人的曲线。
这个让他破例首次见面就强吻的女子,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样?为思考这个问题,他刻意让自己与她隔绝两天。
是因为她娟细的眉吗?她的眉真的很好看。
还是她镇定的眼神?又或着是她欲语还休的嘴?
无疑地,她脸上的五官不管是分开或组合在一起,都美极了。
「东门少爷当然不是将死之人。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点少爷知晓吧?」范乐锜谨慎回答。她知道东门京不喜欢笨女人,遂幽了他一默。
谁教他整天咒骂这咒骂那,而且骂人完全不带脏字。
「妳在咒我早点死吗?」那厢也很机智。
她低头忍住笑。「当然不是,少爷。」她发觉东门京喜欢她唤他少爷胜过先生。芝麻开门便是一例。「吃药,是为了让你早日恢复身体健康。」看得出来,对方显然不想提及浴池一吻。
想当然耳,有司绿绡身材那么惹火的下人,这种事可能稀松平常,不需要挂怀。只要东门少爷高兴,甚至不必向当事人提出适切的解释。她的吻,可是白白遗落了。
「妳很伶牙利齿。我问妳,身体健康用钱买得到,但灵魂的健康呢?」
大概生气成为被她幽默的对象,对她的话,东门京嗤之以鼻。
「人们往往太注重表相了,内在的东西反而忽略得彻底。所以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永远不满足,却永远也不知道在追逐什么。」范乐锜平心静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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