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知道你疼我,可为了我冲撞老太太,不值得。再说了,她也没把我怎么样,真的。”
良久,舒歌出声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
“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我先回去了,已经通知了大伯他们,晚点估计就到了。”
舒歌说完,转头看向早已呆楞的林初雪。
“待会你来开车可以吗?”
林初雪闻言,回过神尴尬的挤出一抹微笑:“没问题,可以的。”
舒歌笑了笑。
“我先回去了。”
说完,与林初雪一同离开医院。
一路上,舒歌压抑着哭泣的冲动,泪水一直在她眼里打转,眼眶红了又红,她咬着唇,倔强的没落泪。
回到颐和山庄,舒歌直接进了房间,将背包甩在床上,光着脚丫进了浴室。
林初雪立在客厅,紧锁着眉头望着舒歌紧闭的房门;良久,她叹息着转身上了楼。
入夏的夜晚,酒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清新悦耳的钢琴旋律,舒歌与肖洒并肩坐在台上,酒杯里的啤酒被喝掉了一大半,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你说说你,是倒了哪辈子的霉运呀,摊上那么个老太太。”
肖洒端起酒杯,痛饮了一大口,瞥向舞台中央,年轻的少年,专注的演奏着心中的曲子。
舒歌笑了笑,没有搭理她,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光亮的舞台。柔和的灯光喷洒在角落,贝多芬名曲月光奏鸣曲袅袅响起,随着飞扬的旋律,酒内的灯光逐渐统一为白色,有点清冷的感觉。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规律的跳动着,冷淡的神色,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丝毫未理会台下听得陶醉的人们。
“你说这兰泽,怎么把小朋友放到酒里来了?还选了我最喜欢的曲子。”耳熟能详的节奏,肖洒忽然笑得无比癫狂,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舒歌黯然沉默,曾经的三剑客,如今却只有她跟兰泽能够站在舞台上,而那个最热爱音乐,将音乐视为生命的女孩,却因为一场意外,从此再也碰不得喜爱的钢琴。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但是每当看着她眼眸流露的哀伤,还有每次看见钢琴时,眼底的柔和,舒歌知道,虽然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一定很难受。
“其实现在也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肖洒止住笑,哀戚而又认真的说道。
“肖洒…。。”
舒歌转过头看着她,柳眉大眼,瓜子脸,干练的短发;年轻的面容却挂着不符合年龄的悲伤,清澈的眼瞳深深的落寞。舒歌回想起,年少的他们,从舒家大院到学校的小道,在兰泽家的花房里尽情的玩闹嬉戏,认识的这些年,他们哭过,笑过,却依旧倔强的守在一起。
或者很多人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可以坚持了十几年的友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为害怕孤独,所以他们珍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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