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红色的枫叶成了最夺目的风景,榕树的叶子也掉了一地,为这城市增添了几分荒凉,秋天的味道越发浓烈起来。舒歌醒来有些日子了,在短暂的惊喜过后,跌撞而来的是更致命的打击;舒歌醒来的第二天,医生又重新给舒歌做了身体检查,最后的结论是:失声失聪,双手因为受伤,可能今后再无法继续接触大提琴。
得悉这样的结果,舒歌没有哭,安静的对着他们点头,嘴角还挤出一抹微笑,然后执笔在白纸上写下不用担心四个字,陪伴在她身边的几个人,瞬间红了眼眶。
然后她安静的待在病房,那种安静,让人担忧又心疼,却又只
能苍白无力的观望着。
之后的每天,她都是机械般的生活,每天例行检查,木讷的吃饭,睡觉;然后就是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发呆。
有几次,她难得起了兴致,随手翻阅桌面上的杂志,目光却停留在许久前林庭延的专访页面上。。。。。。。然后,她眨动着双眸,强忍下泛滥的泪水将杂志重重的合上,咬着牙,低拢着脑袋。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在碰过那本杂志。
想着,兰泽眼眸逐渐黯淡下来,每天看着舒歌这样,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看着她受伤,看着她昏迷,听见医生判定她最后的结果,却只能苍白的在哪里,连一句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阿泽?”
正当兰泽出神之际,有人从身后轻拍了他的肩膀,他惊愕的转身,看见与杨丽丽站在那里,他连忙收起自己外露的情绪,尴尬的对着她们轻笑。
杨丽丽越过兰泽,望向病房内的舒歌,一股热泪涌了上来,却被她强忍着:“我进去看看她。”
兰泽点头,挪开身体,给杨丽丽让出道路。
杨丽丽对着点头额首,瞥了一眼兰泽,大步进了病房,步履轻巧地朝着舒歌走了过去。
透过门缝,看着杨丽丽蹲在舒歌面前,执起她的手,泪水花掉了她庄重干练的妆容,兰泽强忍住心口的疼痛,伸手将门关上。转身,对上满脸的无奈。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两个人来到医院外面的小道上,踩着地面枯萎的黄叶,底下发出碎裂的声音,听着很是清脆。
“林庭延,到现在还是不放弃寻找舒歌的下落,可以说是锲而不舍。”
抬头,望着近乎光秃的树干,叹息着说道。
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林庭延虚伪、惺惺作态,可是当看着他跪在舒歌爷爷面前痛苦,祈求他告诉他舒歌的下落时,她忍不住微微动容了。印象中的林庭延,是多么骄傲的男子,可是因为找不到舒歌,他焦虑不安,没有骄傲的跪在老爷子面前,祈求。她想,这个人,终于懂得回应舒歌的深沉的爱情了。
可是,好像有些晚了。
期盼许久,舒歌醒了,可是过后,他们承受了更大的伤痛。失语失聪,双手被毁,她已经不敢想象,舒歌今后该怎么办。
曾经,她想过无数次,她醒过来的场景,却不想,当告知她一切都时候,她半天也说不上话来,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泛滥了她的眼眶,湿掉了她的脸颊。。。。。。。
今天,犹豫了好久,她终于鼓足勇气前来看她;刚才看见她孤单落寞的背影时,想到她如今的境况,她忍不住再次泛起了泪水。
过来的路上,杨阿姨说,想问问舒歌的意思,是要回到林庭延身边,还是跟他离婚,从此一刀两断。当时她沉默不语,心底坚定,不管舒歌做什么决定,她都会尊重她。
兰泽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从他回国以来,就从未断过寻找舒歌的下落,每次在他几乎得到消息的时候,都被他们在背后打断。
他想,他们却是应该让舒歌选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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