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旋听了杨丽丽的话,蹙起眉头探头张望了进去,看见舒歌坐在轮椅上,正背对着他们,单薄又落寞的背影。。。。。。她翘首望窗,带着绝望的期盼;可不管她怎么等,那个人,始终没能走到她身边。
他们,就像被阻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不断地追寻,她静立原地,一个追逐,一个等待。。。。。可最终,只有放手。
“进去陪陪她吧,你们俩打小要好,说不定能听你一句劝,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杨丽丽神色微滞,伸手从包里掏出手帕,抹掉脸上的痕迹,看了舒歌一眼,叹气着从陈信旋身边擦过。
“陪她多待一会儿吧,这样就不用老想着他了。”
陈信旋闻言,脸色一滞,俊颜略过一丝悲痛。
“阿姨,真的非这样做不可吗?”
说着,陈信旋握紧把手的关节用力,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想不懂,既然知道,舒歌由始至终都是牵挂着林庭延,为什么又要这样残忍地将他们分开呢?
难道,她就这样忍心看着她整天忧郁,不快乐的样子?
他随后转念去想,林庭延这段时间,虽然不似从前那样疯狂地找寻她的下落,可是也没断过。。。。。难道,他们只有这样的结果吗?
杨丽丽深呼吸了口气,挑眉望着陈信旋:“阿信,林初雪跟舒歌是在同一时间段出事的,你觉得舒歌会不知道林初雪的遭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跟林庭延还能有以后吗?”杨丽丽说着,眼眸忍不住再次泛起泪光。
“好吧,就算林庭延不介意,可舒歌呢?她能过得了自己那关吗?失声失聪,再也登不了舞台,拉不得她喜爱的大提琴,她会允许这样残缺的自己毫无芥蒂地待在林庭延身边?还要面对着受辱疯癫的林初雪,叫她情何以堪?”
杨丽丽自己也清楚,这样做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公平;但是,在舒歌昏迷的这段时间,兰泽放下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守在舒歌身边,虽然林庭延也有四处找寻舒歌的下落;可是她想,或者兰泽或者会比林庭延更适合舒歌。
于是,她瞒着丈夫,瞒着舒家上下所
有人,悄悄地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面对杨丽丽的话,陈信旋黯然沉默。
“可如果林庭延还不放弃呢?”过了一会儿,陈信旋又开口道。以着林庭延的能力,要找一个人并不难。就舒歌昏迷的这段时间,要不是他们几个人合力与他周/旋,他怕是早就找到舒歌了。
“舒歌已经同意了,林庭延,还轮不到他说不放弃;等安顿好舒歌,我会想办法让他死心。”
杨丽丽转过视线,落在舒歌身上,笃定的咬牙道。
听见杨丽丽胸有成竹的话,又瞥见她手里篡着的东西,陈信旋心底默默叹息。
原来,舒歌已经答应她了,难怪她会如此强硬的态度。看着她这般,陈信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咔嚓一声,陈信旋转头走了进去。病房的门重新关上那一刻,杨丽丽望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手里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眼眸坚定着。
陈信旋走进病房的时候,舒歌依旧坐在轮椅上,保持刚才不变的姿势。高大的身影覆了过来,她抬动了一下眼皮,下一刻又垂了下来。陈信旋弯了身子,缓缓地蹲在轮椅旁侧,望着舒歌,强撑起笑容,眼底逐渐涌上一层雾水,写满疼惜。
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脸颊还是湿润的一片,是刚才见完杨丽丽后哭的吧。舒歌见了陈信旋,倔强地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苦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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