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突如其来地问题,林荣晟微微一滞,脸上掩不住地惊慌之色。
“刚才跟舅舅进来的时候,看见佣人都在集中雪堆跟院子里,似乎找些什么。”
“哦,其实没什么大事。我前阵子养了只猫,今儿个清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雪下了一整夜,外面这么冷的天,万一跑到外面冻着了,岂不是我罪过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尴尬的吞吐出声,眼珠,轱辘的打转左右闪躲着。
“原来因为这样,要不,我也帮忙一起找吧。外头积了那么厚的雪,小猫可怕冷了……”
唐棠说着,暗中对林庭延使了眼色,心里只盼望,在警察赶到之前,陈茹默性命无忧。
两个男人同时深锁着眉头,余光瞥向林荣晟,此时的他,仅剩那处事不惊的淡然,连着刚才的尴尬与奸诈的算计都消失无踪。
“不用你们了,屋里的人都出去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既然来了,就坐下陪我这老头喝杯茶,咱们爷几个,也许久没叙叙话了。”
林荣晟说着,加热的水壶已经滚烫,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抬手端起滚烫的茶壶,冒着白烟的茶水倒入两个青花瓷杯,瞬间,茶味的清香填满整个客厅。
林庭延与唐棠对视了一眼,均坐了下来。
“这是舒老爷子的最爱君山银针,呵呵,上次去拜访他时,尝着这茶醇香,后来自己也买了点,虽然不懂什么茶道功夫,但是偶尔饮茶看书,却也是一种享受。”见侄子跟外孙均凝眸沉思,一脸的严肃,林荣晟轻言调笑道。“今天想着贪口,独自小酌,没想到你们过来了。”
唐棠脸色微滞,刚才外公特别强调了舒歌的爷爷,瞧着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显然是说给舅舅听的。忧虑的同时,唐棠转过头望向林庭延。
只见他慵懒地靠着沙发,目不转睛地盯着
桌面上的茶点,深沉如海而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虽然两个人各怀心思,但目的却是一致:他们都想找到陈茹默。
“来,尝尝这茶。虽然我泡茶的功夫不如舒歌,但是这茶叶跟煮茶的水都是极好,你们也试试,驱驱寒。”
林荣晟热情极了,此刻专心应付林庭延与唐棠的他,根本无暇察觉到,二楼那夹带浓浓恨意的炽热。
陈茹默用力扣着手中的绳子,咬牙切发了狠地瞪向客厅林荣晟的背影。
耳边萦绕着他们刚才的对话,她扬眉冷笑,原来,她这些年的付出,全部都是枉然。她跟他身边其他女人无异,均只是一枚棋子。当没有了利用价值时,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如有机会,甚至落井下石地踩多一脚。
陈茹默流着泪,却又肆意的笑了起来。由于怕惊扰了楼下的人,她只是轻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双眸静静地望着,她眼里映出唐棠挺拔的身姿,刚毅的轮廓,俊朗的面容,还有那带着冷意的微笑。不由自主的,耳边响起了初雪的话,她说,为她开脱罪名的人,不是林荣晟,而是她一直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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