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姐姐被判无期的时候,在面对舒歌,面对你初雪小姨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半分的罪恶感?”见唐棠不接话,陈信旋冷笑着继续说道。
唐棠闻言,抬眸对上陈信旋。
猛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陈信旋病重,却始终不愿意接受手术。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洗刷陈茹默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只是,他这样做,真的能填补舒歌跟初雪内心的创伤吗?陈信旋,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有一天你离开了,舒歌该有多伤心难受?”莫名的,唐棠忽然说出这么一句。
陈信旋眸光一黯,眼底却是悲凉的决然。
其实唐棠说得不错,他一直抗拒治疗,抗拒医院,只为了惩罚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姐姐动手之前阻止她的行径。每每看见如今的舒歌,他便无比的痛恨自己。
“从前,舒歌总说,除了疼爱她的家人以外,你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着她的人了。可如今,你的行为却是直叫她伤心。你觉得,你用命抵偿茹默对她造成的伤害,她身上的伤口就能够抚平吗?”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以为了解我们。”陈信旋冷声道。
唐棠说着,瞥了一眼他身后,紧握着轮椅扶手的萧翎。继而又道:“你错了,对她而言,你就是你,是最疼爱她的哥哥,也是她最珍惜的家人之一。你跟陈茹默,没有分毫的关系。与其叫她伤心难过,为何不能选择手术,不
为她,也该为你身边的人着想吧。”
“萧翎,走吧。”
沉默了良久,陈信旋忽然沙哑地开口。
萧翎看了一眼唐棠,推着陈信旋离开。
唐棠转身望着他们的背影,深锁的眉头,嘴角却弯起了弧度。
刚回到病房,陈信旋发出低吟,难受的喘着粗气。方才缓过的脸色再一次刷白。
“阿信。”
萧翎惊呼,刚想去喊医生,却被陈信旋拉住。
她回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求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萧翎近乎哀求的开口。每每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得不像样子,她便说不出口的心痛。
那一刻,她几乎跟初雪一样感同身受的痛恨陈茹默。
因为她一个人,给所有人都带来伤痛。
陈信旋苍白无血的面容,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抹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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