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哪!喂!开门,放我出去!”
隔着厚实的门,陈听见嘈杂的敲撞声,不禁暗自庆幸地板的隔音设备绝佳,不会干扰到上面的酒吧,而正在想着的同时,他又听见房间内传来阵阵砸碗盘的声音。
“惨了,老板那些贵重的装潢……”他摇摇头,转身走上阶梯,一心希望正在澳门谈事情的撒弥尔能早一点回来。
&;四天后,撒弥尔风尘仆仆的返回香港,一踏进店内,便被陈拦下,听他报告初音的情况。
“初音小姐的伤好很多,可是,这一个礼拜以来,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情绪也不是很稳定。”
撒弥尔以食指轻抚着水晶杯罩,担忧地注视杯内正受到不名细菌侵害的七彩玫瑰,好半晌,他才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厨房都做了些什么送过去?”
“烟熏鲑鱼、烤牛肉派、总汇沙拉、水果拼盘……”
“她是从台湾来的,也许不适应西餐,叫师傅煮饭,做些台式小菜,再替她送过去。”撒弥尔淡淡的说着。
“是。”陈恭敬地颔首,但他又忍不住犹豫地说:“你要过去看看她吗?”
“我现在没这个心情。”他瞥一眼地下室的方向,却很快的又将视线移回到柔弱的玫瑰花上:“我答应了艾妲等一下跟她用晚餐,派人去接她过来。”他离开吧台,重新穿上大衣。
陈担忧的看着撒弥尔,难道是因为向来不离身的玫瑰花遭到病毒的侵袭,才让先生紧皱眉头吗?
“先生,你跟艾妲小姐碰面,一定不方便带着花,要不要我帮你看着。”
陈适时的体贴稍微缓和了撒弥尔的沮丧。“那就麻烦你了。”他露齿一笑、全然信任地将水晶杯瓶交到陈的手上;在推门离开时,还不忘转身叮咛一句,“陈叔,如果花瓣上的斑点再扩大,立刻通知我。
&;初音半合着眼睇视头顶二十四小时亮着的灯光,她被困在连日扇窗都没有的房间内,所以根本摘不清楚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
每次那个看起来还箅和蔼的叔叔送吃的东西来时,她那试图逃跑,却一次也没成功!
于是,她将不满发泄在四周的东丙上,棒掉餐盘、砸了每天换过的鲜花、椎倒桌椅、扯掉壁上的装饰画框……可是,不论她怎么破坏,都吓不着这里的人。
她疲累的瞟一眼满室的凌,将羽翼缩小服贴在背上,缓慢地爬进床底下,闭上眼睛,缓缓的沉入梦乡。
突然,她跛皮鞋踏进房间的声音所惊醒!
“房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一道低沉又富磁性的嗓音传来。
“没办法咧,每次我整理好了、初音小姐又……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一直没机会。”
这—次,初音发现,除了每天替她送餐的叔叔外,还有其他的男人……她忍不住从床底下探出头。
只见,那个披着金黄色长发、面无表情的男人正俯视着她,令她吓一大跳,立刻又缩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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