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子并未收剑,而是横架在他颈间,绕到正面瞄他一眼,冷冷道:
“为何我刚才清剿此处匪徒的时候,并不曾见到你在?”
狗子本已想干脆扑到剑上求个解脱,免得死前遭受炼狱煎熬,可一见到来人
的脸,希望又再次从他的眼底涌上,伴着热乎乎的眼泪一起流下。
眼前这个白面微须的劲装剑客,竟是他的姐夫,杯酒坠月杜太白!
如今狗子满身狼狈一脸胡须,杜太白哪里认得出来,只皱眉道:“好端端的,
你哭什么?你不是此间匪类,也是和那些女子一样,被强掳上山的么?”
狗子涕泪交加,颤声道:“姐夫,是我……我是孝儿,方仁礼,是不是……
是不是我大姐求你来救我的?”
杜太白一惊,急忙抬手刷刷几剑,将狗子面上胡须削落大片,定睛一看,虽
然过去许久,狗子长大几分,可毕竟上门提亲时曾被刁难过,印象深刻,依稀还
能认出方仁礼的模样。
他的确是带着妻子来这附近打探消息尝试救人。他只道一年多过去,方家被
带上土匪窝中,家中男丁哪里还能留下命在,仅盼着方家两位小姐容姿审美,被
留下做压寨夫人,还能救出性命。
不料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疯疯癫癫,还大半挺着肚子,连话都说不清楚颠三倒
四,其中并无方家姐妹的身影。他只好先让她们去山寨大门外等着,自己抱着一
线希望最后搜查两遍。
哪知道,幸存者竟是方家最后的男丁,小舅子方仁礼。
杜太白与夫人琴瑟甚笃,又知道岳丈一家是来探亲路上出事,心中愧疚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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