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逃的我,终于还是不得不在自己的外孙面前,去面对自己从前犯下的过错。
堤坝决了个口子,汹涌而出的洪水就再也拦截不住,记忆也是如此。
过去的事,不管是美好的,伤心的,痛苦的,懊悔的,这二十年来一件我都不
愿意想起,这二十年来,我为自己做了个壳躲进去,妄想将过去完全截断。但妄
想终究还是妄想,该来的总要来,无法逃避的终有必须面对的一天。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我被小维特缠着,象掏豆子一般地,不得不打开自己
尘封多年的记忆库,将不愿想起和提起的往事一件一件地说出。
当我说到托布鲁克要塞攻防战那一章之时,夜已经很深了,小维特坐在小板
凳,双手托着下巴靠在我的膝盖上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她的母亲,我的女儿
发出的不满的声音,要他睡觉时,才悻悻地离去。这个晚上,她几乎没有和
我主动地说过话,只是做为一个听众,静静地在边上旁听着,从不发表意见。
我本以为说起自己的过去会很痛苦,但对着一个天真的孩子,和一个与我有
最亲近血缘的女儿提起那一切时,心中的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妈妈,晚上我要和叔叔一起睡!
和叔叔一起睡可以,但晚上不准你再缠着叔叔讲故事!不允许影响叔叔休
息!
知道啦,老妈!
不要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上次你就是这样缠着尼诺哥哥的!你肚子里有多
少虫子我很清楚,要是晚上再缠着叔叔影响他休息,小心我打你p股!
小孩子的伎俩理所当然地被母亲识破了,看着女儿对外孙故作严厉地训话的
样子,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的场景,同样是不肯睡觉缠着父亲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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